“不是,送你去医院的不是我,是一个很高、皮肤有点黑的男人,他说他认识你,我就把你交给他了。”
“他身材是不是比较健壮,胳膊上还有条疤?”
玛纳点头,程晚宁大概猜到了那人是谁。
最后,玛纳留了个联系方式给她,告诉她身体有什么不适就通知自己。
玛纳离开后,菲雅又开启了话题:“送你来医院的是你表哥的保镖吧,他人还怪好的咧。”
提到程冠晞,室内一片沉默。程晚宁面色忽然凝重起来,提醒她一句:“你以后离我表哥远点,要是下次在我旁边看见他,就赶紧走。”
菲雅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啊?我怎么了?”
“不是你,是他有问题。”
“所以你建议我远离他吗?”
“不是建议——”程晚宁咬着字眼,锐利的眼神与那张乖巧的面皮完全不符,“是忠告。”
*
程晚宁跟苏莎老师请了一天假,并且发了腰部ct作为病假证据。
受伤的事她不想告诉父母,一是丢脸,二是怕他们唠叨。但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远在阿富汗的程氏夫妇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伤后,立即通知医院给她转到了vip病房。
尽管程晚宁说自己的伤已经痊愈,宗奎恩还是强行让她在医院躺了两天。
养伤期间,程晚宁一天二十四小时躺在病床上玩手机,睡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她很不解,既然父母那么关心她,为什么不来医院探望呢?还是说,他们的工作真的那么重要?
从小到大好像都是这样,父母给她的永远都是物质上的满足,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买,怕她遇到危险就给她找保镖,甚至她想要去哪里旅游,就给她一大笔钱让她自己去,要么就找个管家陪她一起。
以至于程晚宁在学校的很多事,他们都一无所知。
包括和表哥的交集。
很奇怪。
父母似乎从来没有亲自陪她做过什么,而且常年奔波在外地,一去好几天都不着家。
她知道他们忙,可什么样的工作需要出差这么频繁?
程晚宁小时候问过一次,妈妈说他们是做生意的,要见很多客户。
至于具体做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她没跟父母说过,其实自己很孤独,亲情的陪伴在一个人的童年有着无法替代的价值。
十岁那年,程晚宁曾患上过严重的幽闭恐惧症,原因不明,不过很快便凭借自身的心理素质抵消。
光线从病房窗外透进来,她被卷入白昼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