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交换(1 / 3)

而苏夏不是他能换得起的东西。

她远比命运慷慨,也远比他所拥有过的一切珍贵。

有人和他一样,甚至胜过他千百倍地爱着她,正因如此,许霁青在试图代入苏小娟心情的下一瞬,就无法对女人产生任何记恨或怨念——

她的每句话只是陈述现实,没有半点谩骂和侮辱。

如此温和,却远比一记耳光来得凶狠。

那种痛意从身体深处密密扩散开,如同一根生锈的钢钉,扎穿了他的骨头。

从日落到天黑,脑海里是ab区间强制循环的录像带,从火场听见那声踹门的动静开始,到现在这一瞬间结束,一遍遍地重来。

再往前倒带。

到他自以为是地骗她先上高铁,到江大数学系走廊里的寒风。

到夕阳下的体育馆器材室,到她在南城地铁站门口台阶坐着,等他的那一夜。

那碗连锁店的全家福馄饨,某几条他在她手腕上依稀见过,后来某一天再不见踪影的亮晶晶手链。

头顶的风扇叶嗡嗡转,她帮他擦干水痕的食堂长桌。

再往前,一切开始的原点,她邀请他做同桌,告诉他她的生日是四月十五,送他那把印着小白猫的锁。

太重了。

假如他和苏夏之间有座天平,前前后后方方面面,哪怕他把一整颗心剖出来,一块块骨头全部打碎了压上去,也无法撬平另一侧的重量。

分离本质上像一种背叛,可苏小娟说得句句在理。

阶层跃升的通道在闭合,寒门再难出贵子。

他但凡还有一丝担当和良知,就不会觉得几句对未来的承诺,就配得上她最好的几年青春。

更何况女人拿来对赌的不是别的,是苏夏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苏小娟自己。

他何德何能,能让苏夏为了他和母亲离心?

冬天医院的喷水池不放水。

池底是小路边吹落的黄叶,在寒风里打着旋起起落落,往他脚边滚。

许霁青在池边蹲了会,又在急诊楼病房走廊尽头枯站到九点,隔一会去护士站问一趟情况。

直到夜幕深垂,护士被烦到看见他的脸就皱眉,省队的带队副教练和张建元轮番打电话找人,他才走回了清大校园内的招待所。

大堂内光线明亮,没什么人在。

“怎么才回?”

张建元坐在靠绿植墙的小沙发,膝上放了一摞满是写划痕迹的a4纸和名片,见他红光满面一招手,等人走近了才说,“下午的数论应该是快批出来了。”

“京大那帮人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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