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快谢谢父亲。”
沉柯是在逼陈然表态。
逼她在这张饭桌上,在这对父子面前,亲口承认,自己愿意接受这个“叁人共治”的、荒谬的局面。
陈然看着沉闵行那张温和的笑脸,又看了看身旁沉柯那双写满了期盼和威胁的眼睛。
陈然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就有劳沉董了。”
她将自己的手,从沉柯的掌心下,缓缓地抽了出来。
然后,陈然端起自己面前那杯一直未曾动过的菌菇汤,对沉闵行遥遥一敬。
“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
沉闵行看着陈然,满意地笑了。
沉柯看着她,也满意地笑了。他们都以为,自己赢了。他们都以为,自己成功地,将这只桀骜不驯的、美丽的猎物,彻底地困在了自己精心设计的牢笼里。
只有陈然自己知道,从她喝下那碗汤的这一刻起,游戏,才真正地,进入了由她来主导的,下一个阶段。
陈然不再是被动地选择,而是主动地,走进了这个棋局。
她要在这对父子之间,找到那个唯一的、可以让她反败为胜的平衡点。
饭后,沉闵行并没有立刻让他们离开,而是邀请他们,去庭院里散步消食。
庭院很大,青石小径蜿蜒曲折,两旁的景色,一步一换。
沉柯很自然地,走在了陈然的左边,而沉闵行,则走在了她的右边。
陈然又一次地,被夹在了他们父子中间。
“这里的竹子,是我亲手种的。”
沉闵行指着旁边那片青翠的竹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当年,沉柯的母亲还在的时候,她最喜欢,就是在这里听风。”
“母亲也喜欢旗袍。”
沉柯也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低下头,看着陈然身上那件宝蓝色的旗袍,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父亲,您觉得,陈然穿这件,好看吗?”
“很好看。”
沉闵行看着陈然,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很有你母亲当年的风韵。只不过,她比你母亲,要更瘦一些。”
沉闵行说着,伸出手,非常自然地,揽住了陈然的腰。
他的掌心很热,隔着薄薄的锦缎,贴着陈然腰侧最柔软的地方。“以后,要多吃一点,养胖一些,才更好看。”
沉闵行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理所当然,像一个长辈在关心晚辈。
可那只放在她腰上的手,却带着一种宣示所有权的意味。
而另一边的沉柯,看着这一切,脸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