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但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要什么。”
陈然知道,她说的“她”,是沉柯的母亲,那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早逝的沉家女主人。
“我这次来,是受沉柯先生所托。”
陈然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用丝绒包裹的盒子,轻轻地推到桌子中央,“他让我把这个,亲手交给您。”
伊莎贝拉夫人看着那个盒子,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波动。
她伸出那只戴着蓝宝石戒指的手,缓缓地打开了盒盖。
里面躺着一枚胸针,是一只用细小的珍珠和钻石镶嵌成的蜂鸟,工艺精巧绝伦,蜂鸟的眼睛,是一点极小的红宝石。
“它还在。”
老妇人低声说,指尖轻轻地拂过那只蜂鸟的翅膀,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过了许久,她才重新盖上盒子,抬起头看着陈然。
“说吧,孩子。”
她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沉柯那孩子,让你带着他母亲的遗物来见我,不会只是为了让我看看老朋友的东西吧。”
“沉柯先生,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
陈然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有一个叫贺家的家族,一直想和他联姻。他拒绝了。现在,贺家准备和贵家族旗下的能源公司合作,竞标北非的一个项目。沉柯先生担心,如果贺家拿下了这个项目,会大大增加他们在沉家的影响力,到时候,他可能会被迫接受那场他不想要的婚姻。”
她没有提任何商业利益,也没有提晨星资本。
她把这件事,完完全全地,包装成了一个年轻人为了反抗包办婚姻,而向母亲生前的好友求助的故事。
伊莎贝拉夫人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薄荷茶。暖房里很安静,只能听见钟摆细微的滴答声。
“他母亲……”
老妇人忽然开口,目光望向窗外那片无边无际的湖面,“当年也像他一样。固执,骄傲,不肯向任何人低头。她嫁给沉闵行,不是因为爱,也不是因为家族的安排。只是因为,沉闵行是唯一一个,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娶她回家,而不是和她背后的家族联姻的男人。”
“她把这枚胸针送给我的时候,对我说,女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不是嫁给谁,而是能不能,守住自己想守住的东西。”
伊莎贝拉夫人的目光重新回到陈然身上,那眼神锐利得像是能穿透她的灵魂,“孩子,你告诉我,你想守住的,又是什么呢?”
这是一个极其高明的问题。它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