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缺爱的小狼崽在接受他人好意时,极其心动又别扭的模样。
他低声道:“……还是算了吧。”
权酒愣住:“为什么?”
“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随便向人承诺了。”肖拓面色平静。
给人希望,再让人绝望,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过希望。
权酒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多半是以前被人“毁约”过。
她心底又是一软:“我既然敢说,那就代表我能做到。”
反正养一个儿子也是养,养两个儿子也是养。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可靠,她主动道:
“以后你也别叫我学姐了,叫我姐姐吧。”
肖拓眼底闪过一抹暗色,有什么东西,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吸入了眼眸最深处:
“真的可以吗?”
权酒:“当然。”
肖拓抿了抿唇,上下唇瓣交叠又分开了好几次,最后,他终于轻声开口:
“姐姐。”
少年刚过变声期,嗓音处于一个微妙的过渡阶段,混杂着成年人的沙哑成熟,又带着独属于少年的稚嫩干净。
权酒被这一声“姐姐”叫得浑身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