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专注,眼神却时不时瞟向身旁的江云,手指无意识地在座椅扶手上敲击着。
一个画面在他脑海中反复闪现:闽州海岸,腥咸的海风,刺耳的倭寇嘶吼,电光石火间,江云手中那件奇异的乌黑器物骤然喷出火光与雷鸣!
一个凶悍的倭寇应声栽倒,额上瞬间绽放出刺目的血花……那景象太过震撼,太过颠覆!那不是刀剑弓弩,那仿佛是来自九霄云外的天罚!
而能驾驭这天罚的,只有眼前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江云。
这秘密像猫爪一样挠着他的心。之前江云状态不佳,他强忍着没问。
如今见江云神采奕奕,那份按捺不住的好奇与探究欲,如同野火般重新燃起,烧得他坐立难安。
终于,趁着台上换幕、乐声暂歇的间隙,王世文再也按捺不住。他倾身凑近江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急切:“太白兄,借一步说话?后院清净。”
江云看了他一眼,了然地点点头。他轻声对唐清婉交代了几句,让她安心看戏,嘱咐小青小环好生伺候,便与王世文悄然离席,穿过喧闹的回廊,来到了寂静的后院。
后院与前厅的繁华喧嚣判若两个世界。月光清冷地洒在青石板上,几株疏朗的花木投下斑驳的影子。远处戏台上的锣鼓丝竹隐隐传来,更衬得此地一片幽静,空无一人。
王世文停下脚步,猛地转身,眼神在月光下灼灼发亮,紧紧盯着江云,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太白兄!快告诉我!在闽州,你用的那个……那个短铳!那究竟是什么神物?”
“‘砰’一声巨响,火光一闪,人……人就没了!简直……简直骇人听闻!比雷公电母还快!我当时看得真真切切!”他激动地比划着,仿佛要重现那惊心动魄的一刻。
江云脸上的轻松之色渐渐褪去,闽州海岸的血腥记忆瞬间回涌,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意。他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
“王兄,此物名为‘燧发短铳’。它……确实是个秘密。一个足以翻天覆地的秘密。当世之间,能造它、懂它的,或许……唯我一人。”
“燧……燧发短铳?”王世文重复着这个古怪的名字,眉头拧成了疙瘩,眼中的好奇之火却燃烧得更旺,“唯你一人?快,快说说!它……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夺命之物,从何而来?”
江云深吸一口气,月光勾勒出他侧脸的冷硬线条。他随手拾起一根枯枝,在湿润的泥地上简单勾勒出枪管的形状,开始了艰涩而颠覆性的解释:
“其理……在于火药。非寻常爆竹之火药,乃我秘法精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