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与自信的光芒。
“没烧你叫我作甚?”王世文揉着眼睛,一脸被扰清梦的怨气。话未说完,就被江云一把拽起,塞到了风箱把手前。
江云早已屏退了所有下人,此刻炉前只有他们二人。
风箱沉重,王世文一边费力地推拉着,一边哀叹:“想我堂堂户部侍郎之子,竟沦落到给你太白兄当苦力拉风箱!今日若烧不出个金娃娃来,你须得赔我十顿凝香阁的头牌席面!”
“好说,好说!”江云随口应着,目光却紧紧锁住炉膛。
坩埚在烈焰中渐渐被烧得通红。炉温急剧升高,热浪扑面,烤得两人汗流浃背。
王世文累得气喘如牛,手臂酸麻,抱怨声从一开始的喋喋不休到后来的断断续续,最后只剩下沉重的喘息。
江云亦是满脸烟灰,汗水顺着鬓角流下,但他眼神专注得可怕,死死盯着坩埚内的情况,根据火焰的颜色和坩埚的状态,不断调整着风力和加石炭节奏。
不知过了多久,王世文感觉自己快要脱力散架之时,江云猛地大喝一声:“停!”他用特制的长柄铁钳探入炉中,小心翼翼地将那烧得白炽的坩埚夹了出来。
坩埚内,不再是沙石的混合物,而是一汪粘稠、明亮、炽热如熔融岩浆般的金红色液体!
“哈哈哈哈哈!成了!道爷我成了!哈哈哈哈哈哈!” 江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爆发出震天的大笑。
王世文被那笑声惊得一激灵,残留的睡意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凑上前,被那灼热的气浪逼退半步,眯着眼看向坩埚内:“这……这红彤彤、亮闪闪的……是,是金子?不对,金子没这般透亮……”他从未见过如此景象。
江云顾不上解释,他兴奋得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用大铁钳夹稳坩埚,另一只手拿起一个特制的耐热小勺,小心翼翼地将那粘稠的、散发着惊人热度的玻璃液舀出。
将粘稠的液体拉成长条,用剪刀剪成一段一段,再用搓圆模具把这小段的粘稠液体搓圆。
王世文目瞪口呆地看着江云这行云流水却又匪夷所思的操作。
那红热的液体在江云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变幻着形态,空气中弥漫着高温灼烧后特有的焦味和一种奇异的、类似石头熔化的气息。
红热未退,暂时还看不出最终模样,只觉得那些被塑形的小东西,隐约透着光。
随着温度逐渐降低,那灼目的金红色慢慢褪去,显露出内里的本质。
王世文屏住呼吸,凑到那些最先冷却的小圆珠前。
只见一颗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