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荒诞说法的调侃。
江云用铁钎拨弄着坩埚里那块依旧灰扑扑、毫无光泽的硬块,眉头紧锁。
失败了。预期的透明熔融液体并未出现。王世文那“炼出金子”的戏言,此刻听来分外刺耳,像根针扎在心头。
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烦躁地丢开铁钎。
王世文察言观色,见江云脸色不佳,立刻意识到自己玩笑开过了火。
他干笑两声,熟练地转移话题:“哎哟,瞧这天色!太白兄,忙活大半天,烟熏火燎的,人都快成炭了!走走走,去凝香阁,让如烟姑娘泡壶好茶,弹支清曲,洗洗这一身燥气,也洗洗晦气!”他不由分说地拉着江云的胳膊。
江云看着坩埚里的失败品,又看看王世文那张写满“及时行乐”的脸,心中那点挫败感被无奈取代。
是啊,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他叹了口气:“也罢,胖子不是一口吃成的。路漫漫其修远兮……”他吩咐下人继续制造之前设计的压模器,便与王世文一同登上了前往凝香阁的马车。
凝香阁雅间。
雕花木门被轻轻推开,一股混合着脂粉、熏香和淡淡花香的暖风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两人身上的烟火气。
柳如烟见到二人,莲步轻移,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王公子,江公子~ 可算把你们盼来了。许久都未见踪影,妾身这心里,可是空落落的紧呢。”
她嗓音柔媚,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嗔怪,目光却似有若无地黏在江云身上。
“哎呦,如烟姑娘这话说的,”王世文夸张地摆摆手,“不就几日没来,怎地就像几年没来似的?你这念想,可让本公子受宠若惊啊。”他被柳如烟的直白弄得有些招架不住。
柳如烟掩唇轻笑,眼波却大胆地转向江云,身体不着痕迹地靠近:“妾身自然不敢怪罪。倒是我们这位名动姑苏的江大才子……”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柔软的娇躯几乎要贴上江云的手臂,那饱满的胸脯隔着薄薄的衣衫,带着惊人的弹性和热度,紧紧挤压在江云的手臂外侧。
“都见不到人影,可真是……让姐妹们望眼欲穿呢。”尾音带着一丝娇嗔的鼻音,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江云的耳廓。
凝香阁的姐妹们有事没事就会凑在一起排练舞台剧,反而江云这个“大导演”不见人影。
江云原本还沉浸在试验失败的懊恼和技术难题的思索中,手臂上传来的惊人触感和那缕撩人的馨香,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搅乱了他的心绪。
那细腻柔软的压迫感是如此清晰而霸道,将他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