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大门外。
江啸的脸因怨毒而扭曲变形,如同恶鬼。
他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江云……你就等着身败名裂,被扫地出门吧!赘婿私会外女,我看你怎么死!”
他心中恶毒地诅咒着,仿佛已经看到江云被唐家怒斥、被世人唾弃的场景。
这臆想的画面让他扭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病态的满足。
他强压下翻腾的恨意,换上一副焦灼忧虑的表情,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塞给门房小厮:“小哥,烦请速速通报唐伯父!就说江啸有十万火急、关乎唐家声誉的要事禀报!务必请伯父拨冗一见!”
门房小厮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银子,又看了看江啸脸上那“情真意切”的忧虑,转身快步向内院跑去。
书房内,唐修远正品着香茗,听着管家汇报昨日灯会的账目。
听闻江啸求见,还带着“十万火急关乎声誉”的说辞,他浓眉微蹙。
江啸?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又来做什么?莫非他又想生什么事端?
唐修远放下茶盏,略一沉吟,挥手道:“带他进来。” 声音沉稳,听不出喜怒。
厅堂里,江啸一见到唐修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立刻如同见了救星般,“噗通”一声,竟直接跪倒在地!涕泗横流,哭嚎着就往前膝行,作势要去抱唐修远的腿!
“唐伯父!伯父啊!您可要为侄儿做主啊!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他……他简直把江家和唐家的脸都丢尽了啊!” 声音凄厉。
唐修远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避开他那沾满涕泪的手,沉声道:“江啸侄儿,有话起来说!堂堂男儿,成何体统!云儿他究竟做了什么?”
江啸被这气势一慑,哭声稍歇,但依旧跪在地上,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留下几道污痕,这才带着哭腔,添油加醋地说道。
“伯父!我那弟弟江云,他……他全然忘了自己赘婿的身份,毫无廉耻之心啊!”
“昨夜中秋灯会,侄儿亲眼所见,他竟……竟背着清婉妹子,堂而皇之地带着一个不知从何处勾搭来的美貌小姑娘,在秦淮河畔招摇过市,卿卿我我!”
“两人还提着一对花灯,亲密无间!那小姑娘……那小姑娘生得……唉!侄儿都没脸说!若非昨夜被侄儿撞破,恐怕……恐怕伯父您和清婉妹子至今还被蒙在鼓里!这……这简直是欺人太甚,辱没门楣啊!”
他说得捶胸顿足,仿佛痛心疾首到了极点,末了,又作势要用那脏污的袖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