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望着她的江云撞了个正着!
刹那间,江云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窜上脸颊,耳根瞬间红透。
他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扭过头去,假装全神贯注地盯着手里那团被他揉得不成样子的白绢,胸腔里却如同擂鼓,咚咚咚地跳个不停,震得他耳膜发麻。
“哎呀,公子!您又在干什么呀!”小环的惊呼再次响起,带着浓浓的无奈,“您把浆糊全糊在自己手上啦!还有这纸……都粘成一团了!”
江云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只顾着“偷看”,竟把整只手按进了浆糊碗里,连带那张准备糊兔脸的纸也被揉捏得不成样子,狼狈不堪。
“呃……”江云看着自己黏糊糊的手,尴尬地嘿嘿一笑。
小环叉着腰,小大人似的叹气:“公子今天好奇怪哦,总是傻傻的,一点都不专心!”
“嘿!小丫头片子,还敢编排起你公子我了?”江云作势要抬手敲她脑门,可看到满手的浆糊,又讪讪地放下。
“噗——哈哈哈!”
这一次,唐清婉终于忍不住了。
看着江云那副窘迫又强作镇定的模样,还有小环那气鼓鼓的可爱表情,她长久以来紧绷的心弦仿佛被彻底拨动,爆发出了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畅快笑声。
这笑声发自肺腑,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连带着她整个人都鲜活明亮了起来。小青也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欢快的笑声如同清泉,流淌在小小的院落里,驱散了秋夜的微凉,也冲淡了长久以来笼罩在唐清婉眉宇间的淡淡愁绪。
在笑闹与磕磕绊绊中,花灯终究是做好了。
唐清婉和小青的鲤鱼灯,鳞片闪耀,姿态灵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摆尾游入水中,堪称艺术品。
而江云和小环的兔子灯……嗯,造型别致。兔身歪歪扭扭,一只耳朵精神抖擞地竖着,另一只则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配上江云“神来之笔”画上去的两只大小不一、略显“智慧”的眼睛,整只兔子透着一股呆萌又滑稽的气质。
“咳……”江云摸了摸鼻子,看着这鲜明的对比,自我解嘲道,“看来为夫的动手天赋,点得有点偏啊。”
“就是公子的错!”小环撅着嘴,指着兔子耷拉的耳朵,“您糊这边的时候心不在焉!”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江云失笑,看着小环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是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剩下的材料尚多,四人意犹未尽,又沉浸其中。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