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姑娘可不适合做这个。”江云话锋一转。
柳如烟眼波流转，带着一丝不解：“江公子这话倒叫如烟糊涂了。方才还说这营生极配凝香阁，怎地转眼又说奴家不合适？”
江云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忽然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柳如烟搁在桌边的纤手。
那肌肤细腻温润，触感极好。
“这般纤纤玉指，本该拨弄琴弦，奏那绕梁之音，”他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点戏谑，“若用来揉捏肩背，浸泡足踝，岂非明珠暗投？暴殄天物啊。”
柳如烟指尖微颤，迅速将手收回袖中，嗔怪地横了江云一眼，眼波似嗔似喜：“江公子既怜惜奴家这双手，又不肯娶了如烟，给个名分护着，倒在这里说些风凉话撩拨人心。”
“柳姑娘冤枉在下了！”江云立刻叫屈，面上笑意却更浓，“你这双手，是天地灵气所钟，专为琴瑟而生。在下还指着姑娘妙手，为我的新曲子谱写曲谱呢！”
“新曲？”柳如烟美眸瞬间亮如星子，身子下意识便朝江云倾了倾，一缕幽香伴着温软的触感拂过江云臂膀。江云心头一跳，一股热气悄然涌上。
“哎哟喂！”王世文夸张地用折扇挡住半张脸，声音里满是揶揄，“二位！二位！这还有个喘气的在这儿呢！你们若要‘高山流水觅知音’，行那‘琴瑟和鸣’的雅事，好歹也等我识趣地告退不是？这般耳鬓厮磨，看得我眼热心慌！”他边说边朝身旁的林幼娘使眼色。
林幼娘掩唇轻笑，会意地又为王世文斟满一杯，身子也娇娇软软地挨近了些。
江云被柳如烟这一靠，只觉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强自定了定心神。
如今与柳如烟熟稔了，倒也不必像初识时那般拘谨，这若有似无的亲近，他倒也坦然受之，甚至有些享受其中微妙的旖旎。
“新曲岂是地里的大白菜，说有便有？”江云打了个哈哈，顺势将话题拉回正轨，“况且，咱们若另起炉灶开什么‘洗脚城’，岂不是明晃晃地挖杨妈妈的墙角？这门生意，我看还是得跟杨妈妈好好合计，就当做给凝香阁添个新鲜项目。”
柳如烟心思剔透，一点即明。
她虽贵为头牌清倌，积蓄颇丰，但真要独自撑起一座新楼，非但财力吃紧，更缺那份根基人脉。
借凝香阁的东风，自然省力得多。念及此，她又想起那些年华老去、被无情逐出楼子的姐妹，晚景凄凉，若能借此为她们谋个安身立命的去处，亦是功德一桩。
“公子思虑周全，如烟省得。”柳如烟颔首，随即秀眉微蹙，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