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海般沉重的使命感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唐家主,事急从权,一切繁文缛节皆可免!”王崇礼抬手,语气斩钉截铁,“献法之功,本官定当详实禀明圣听,朝廷必有重赏,不日定有恩旨下达!”
“世文!”他转头看向儿子,“你之后替为父好好答谢江小友,为父这就回家,收拾好准备上京。”
话音未落,王崇礼对着江云和唐修远匆匆一揖,袍袖带风,已大步流星向门外走去。
唐修远望着门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长长地、深深地舒了一口气,随即巨大的喜悦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一时竟有些恍惚。
王世文脸上重新浮现出温雅从容的笑意:“太白兄,家父心忧社稷,素来如此雷厉风行,失礼之处,万望海涵。”
“王大人如此忧国忧民,乃是我等的典范。”江云赶忙摆了摆手。
王世文走到江云身边,凑近了些,笑容带着几分猥琐:“江兄那炭笔画,小弟可是对其念念不忘。”
“今夜太白兄可否赏光,再往凝香阁一叙?这可是家父让我好好招待你的,不过太白兄须得再为小弟画上几幅,如何?”
江云看着王世文真诚而热切的眼神,展颜一笑,拱手道:“王兄盛情,敢不从命?画几幅小像,小事一桩。”
“好!爽快!”王世文抚掌大笑,“那便说定了!戌时三刻,凝香阁,小弟恭候江兄!”
江云回到小院。
唐清婉早已在房中焦急等候多时。虽知父亲和夫君平安归来,但其中惊险细节,她一概不知,心中那块巨石始终悬着。
见到江云身影,她立刻迎上。江云握住她微凉的手,将今日公堂激辩、王侍郎驾临、献上秘法、以及王崇礼因矿盐提纯之术而星夜返京等事,娓娓道来。
听到惊险处,唐清婉手心沁出冷汗;听到父亲安然无恙、秘法得朝廷重视、唐家未来可期,她眼中泛起欣慰与自豪的泪光。
“夫君……王家于我家有大恩,王公子相邀,自当赴约。”她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只是……还望夫君……少饮些酒,早些归来。”
江云看着妻子眼中化不开的关切,心中一暖,郑重应道:“娘子放心!此番赴宴,只为答谢王兄,绝不多饮!定当早归!”
安抚好妻子,江云便来到偏房书案前,铺开纸张,准备为夜宴作画。唐清婉轻移莲步,悄然立于一旁,默默看着。
炭笔在纸上游走,沙沙作响。虽是看了不知多少遍江云之前给她画的小像,但是真的看江云从一点一滴开始画起,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