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
江云心中警铃大作!糟了!光顾着卖画,忘了“诗人”和“话本作者”人设冲突这茬了!他哪会作诗?抄来的!写话本用白话?那是真不会写古文啊!
“咳咳,”江云急中生智,脸上堆起高深莫测的笑容,“钱掌柜此言差矣。诗词乃阳春白雪,话本乃下里巴人,受众不同耳!用这大白话写故事,正是为了通俗易懂,雅俗共赏,让贩夫走卒也能领略故事之妙!你看,效果不是很好吗?”
他强行把“能力不足”解释成了“战略下沉”。
钱掌柜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雅俗共赏”、“效果很好”是事实,只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公子高见……高见……”
“哈哈!太白兄高才!见解独到!”
王世文朗声笑道,对江云的解释似乎颇为认同,态度更显亲近,“不瞒太白兄,兄台那首《木兰花令》已传遍姑苏,小弟亦是心折不已。今日得见真容,实乃幸事!”
他正式拱手见礼:“在下姑苏王世文,家父王崇礼。” 他报出家门时,那份世家子的矜持又自然流露。
“王家?王世文?”江云在记忆里快速搜索。
前身那个庶子对姑苏顶层的世家圈子所知甚少,但“王家”和“王崇礼”这个名字,隐隐透出的分量绝非普通商贾可比。
江云心下了然,这位是条真正的大鱼!他立刻还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
“原来是王兄!久仰久仰!”
王世文的目光再次回到手中的画轴上,那份痴迷与渴望毫不掩饰:“方才初见太白兄此画,便觉心神激荡,恰如兄台诗中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惊艳绝伦,难以忘怀。”
“不知……不知此画,兄台可否割爱?” 他虽然知道江云是来卖画的,但姿态依旧放得很低,显露出世家子弟良好的教养和对艺术的尊重。
“哎呀,王兄言重了!”江云立刻顺杆爬,脸上堆满真诚的笑容。
“正所谓宝剑赠英雄,红粉……呃,佳作酬知己!王兄既是知音,又如此喜爱,此画赠与王兄,权当交个朋友!”
他嘴上说得大方,眼睛却瞟着王世文的袖袋。
“不可不可!”王世文连连摆手,态度坚决,“如此神作,岂能白取?岂非辱没了太白兄才情?”
他略一沉吟,目光灼灼地看着江云,报出一个让江云心跳骤停的数字:“此画,小弟愿出纹银二十两,聊表心意!还请太白兄万勿推辞!”
二十两?!一幅画?!
他今天包袱里可足足带了五幅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