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的,这词一定是他抄的。”江啸歇斯底里的喊着。
无数道目光唰地从失魂落魄的柳文远身上移开,聚焦在江啸和江云身上。
江云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哦?抄的?江大少爷,空口白牙污人清白,可是要讲证据的。你倒是说说,我抄了谁?证据何在?”
“证据?!”江啸心头一慌,他指着江云,声音因为激动而尖利破音。
“我还不知道你?!江家庶子,一个连族学门槛都没资格踏进去的废物!从小大字不识一个!”
“家里给你请过一天老师吗?你懂什么叫平仄?什么叫格律?你连笔都不会拿!你凭什么能写出这样的词?!这绝无可能!”他嘶吼着,试图用江云不堪的过往彻底钉死他。
“江兄?”旁边有人惊疑不定地问,“你与这位……江公子,莫非是……”
江啸像是抓住了什么,立刻挺直腰板:“没错!他就是我江家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如今不过是唐家招的赘婿罢了!”
“喔——”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赘婿的身份,加上江啸指证的“文盲”过往,似乎为“抄袭”提供了最合理的注脚。
“哦?赘婿?”江云非但不恼,反而笑得更深了,“赘婿又如何?身份低微,就不能有才学了?江大少爷,你这逻辑,比方才那首打油诗还要可笑。”
他环视四周:“你说我抄?好!那你告诉我,我抄的是何人的大作?姓甚名谁?著于何朝何代?可有文集传世?只要你能说出一个名字,拿出半点证据,我江云立刻认输,磕头赔罪!否则……”
他眼神骤然转冷,“你就是血口喷人,恶意中伤!该滚出去的,是你!”
“对啊!这首词如此惊才绝艳,若是前人所作,怎会籍籍无名?”
“就是!如此佳作,一旦问世,必是传唱天下,我等岂能从未听闻?”
“江大少爷,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人群中开始有人质疑江啸。
议论声四起,天平悄然倾斜。
江啸被江云一连串的逼问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由红转青,额头青筋暴跳。
他搜肠刮肚,却哪里找得出半点证据?巨大的挫败感和对江云“翻身”的恐惧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猛地喊道。
“唐清婉!对!一定是唐清婉!是她写的!定是这废物偷拿了他娘子的诗词来此招摇撞骗!唐家富商之女,延请名师教导,有这才华不足为奇!江云,你不过是偷窃妇人之作的卑劣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