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好烟、还有好几个用红纸包得方正正、捆着红绳的大包点心……
这林林总总一大堆,在农村相亲的场面里,绝对算得上是重礼了!
他顿时有些慌,赶紧上前阻拦,语气里带着庄稼人的实诚和不安:
“哎呀!何同志!这……这可不行!这使不得呀!”
“你们这东西太贵重了!这……这相个亲,而且还没定呢,哪用得着……哪用得着这么破费,拿这么多东西啊?”
“这……这我们不能收……”
在王大伯看来,乡下相亲,男方顶多带包点心、称斤红糖就算很讲究了。
这又是烟又是酒又是一大堆点心的,阵仗太大,他心里不踏实,也觉得受之有愧。
何卫国连连摆手,语气诚恳地说道:
“哎!王大伯,您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
“咱们今天能坐在这儿,那就是缘分!说不定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这该有的礼数,咱们可不能丢,您说是不是?”
他这话既表达了重视,也没把话说死。
旁边的何大清也适时开口帮腔,他到底年长些,说话更圆滑点:
“是啊,王老哥!孩子们相亲,这是大喜事!”
“我们呢,也就是想着图个喜庆、吉利,没别的意思!”
“一点心意,您可千万别多想,快收下吧!不然我们这心里都过意不去。”
王大伯见何家父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态度又这么真诚,再推辞反而显得矫情和小家子气。
他搓着手,脸上又是感激又是不好意思,最终只好憨厚地笑了笑:
“那……那行吧!真是……真是太让你们破费了,快,快屋里请!屋里坐!”
于是,王大伯领着何家四口人进了屋。
他们提着厚礼进院的这一幕,自然也被那些还没散去的、远远围观的小孩子和半大小子们看在了眼里。
孩子们看主客都进屋了,他们也不好意思跟进去,于是又一窝蜂地跑开了,急着把这最新的、更劲爆的消息带回地里去,分享给那些还在干活的乡亲们。
……
王家屋里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干净整洁。
土炕、旧桌椅、墙上年画,都透着一股朴素的农家气息。
几个人刚进屋,王大伯就赶紧搬了几个板凳过来,用袖子擦了擦凳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坐,快请坐!”
“家里就这个条件……简陋得很,你们从城里来的,可别嫌弃,跟你们城里面儿没法比……”
何卫国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