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城和断钢警惕地持枪警戒四周。
铁壁快速检查他的伤势,当掀开被鲜血浸透的破烂军服时,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腹部至少有三处枪眼,鲜血仍在汩汩外涌,肠子隐约可见,这种伤势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几乎是致命的。
“前辈,撑住!”铁壁试图给他注射吗啡并加压止血。
那士兵却艰难地摇了摇头,沾满血污的手无力地推开坚城的手,声音微弱却清晰,“莫、莫浪费了。晓得……自家事……活不成咯……”
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眼神开始涣散,却用尽最后力气,颤抖着从怀里最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封被鲜血染透、边缘磨损的信封。
信封上歪歪扭扭写着地址,墨迹已被血晕开,但依然能辨认出“四川”字样。
“帮、帮个忙……”他将染血的家书努力递向离他最近的江叶,眼中充满了最后的恳求,“捎,捎回切(回去),给我老娘,说娃儿……没给她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