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压抑的呜咽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阳光穿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
晨光刺破薄雾时,池砚舟抱着白菊踏上墓园台阶。
露水浸透了他的皮鞋,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专注地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里的少女扎着蝴蝶结,笑眼弯弯地望着镜头,仿佛下一秒就会伸手接住他递来的花束。
墓碑上的照片里,江穗岁永远停在十八岁的夏天,笑靥比身后的白菊更灿烂。
他在坟前坐下,西装裤很快被露水浸透:"岁岁,陆今安和你的好朋友在一起了。"
"他们两个人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了。"池砚舟嘴角勾起,
"你不知道,陆今安表白那天,居然还哭了呢。"
风沙沙吹过,他轻声道:"我好想你。"
男人忽的低沉下来,"我现在每一天都在好好活着,你看见了吗?"
池砚舟苦涩地笑起来,"我答应你的都做到了。我是不是很棒?"
无人回应,只有一旁的树叶悄然落下。
"岁岁,我想你了……"
夜幕降临,池砚舟神色淡然地从墓园走出,宋寒打开车门。
车子重新行驶,渐渐消失在了远方。
池砚舟回到住所,洗漱了一番,成熟的身体上带着大大小小的疤痕。
他裹着浴袍,来到了阳台上,指尖夹着烟,神色不明地看向远处。
身后的房间里,床头柜上的相框里。
是那张高中时候的照片,还有那张在海洋馆的合影。
第二天,池砚舟又恢复成掌握生杀大权的池家掌权人。
位高权重的他,晚上出现在宴会上,静静地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周身气场冷冽,周围想去搭讪的人无一人敢上前。
"今天怎么来这里了?"季宴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顺势坐在池砚舟身旁。
"今天最后有一个慈善捐款。"池砚舟淡淡解释。
后者恍然大悟。这几年,池砚舟专门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他们身边的人都知道为什么。
"对了,陆今安那家伙说过段时间他们要结婚了,让咱们准备好礼金。"季宴川岔开话题,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池砚舟嗯了一声,"早都给他备好了。"
两人说话间,突然有一位男人,身旁跟着一位女人朝着池砚舟他们走了过来。
西装革履的周立行领着一位女子穿过人群走来,金丝眼镜下的笑容带着恰到好处的谄媚。
"池总,季总,幸会幸会啊。"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