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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们格格不入的金发男人正一只手遮在眼眶上,仰头看着天空飞过的鸽群。
冬季日光惨淡,鸽子飞过的痕迹黑白分明,男人一边新奇地欣赏,嘴里又时不时发出或赞美或感慨的喊声,喊得那叫一个投入,那叫一个旁若无人。
“wow~!cool!哦天哪,这些精灵可真美丽啊~!”
要不是天冷巷子里没什么人经过,燕度简直想找根麻绳把他捆后院水缸上,免得放出去吓人。
“啧,你们说……我们要不要先把这玩意儿藏卫生间里。”
燕度停下手中的动作,真实地思考可行性,“他把祈夏吓跑了怎么整?”
乔星灿深以为然,难得和他站到一条线上:“嗯……我觉得可以。”
他捏着下巴慢慢点头,忽然看向谢共秋灵机一动:“要不给他下点儿安眠药?”
“……”肩头踩着只草嘟嘟的男人抬起头,面无表情与乔星灿对视。
“咳。”乔星灿悻悻移开眼,“……当我没说。”
“喵咪。”
草嘟嘟灵巧地从谢共秋肩膀上跳下去,爪垫蹭皱了男人一丝不苟的白衬衫。
它落到柜台上,蠢蠢欲动地盯着鱼缸里摇曳的红鱼。
谢共秋抬手,轻轻将它挥开,草嘟嘟便甩着蓬松的尾巴跳下柜台,先是在谢共秋裤脚上蹭了蹭脑袋,又踱到了燕度身边,“喵喵”叫个不停。
“嘿。”燕度摇了摇头,大手一捞把草嘟嘟捞到大腿上放着,任它爪子踩来踩去。
他摘掉手套给猫儿撸毛,看着乔星灿慨叹地“哎呀”拖长音,“……猫都嫌你。”
“你——!”
乔星灿对这个混不吝的家伙简直忍无可忍!看着对方懒散的眼睛,又看向店外面那个跟喝高了似的神经病,他自己旁边还杵着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冰疙瘩——
心情焦虑的少年此刻顿感一股莫大的无力和崩溃:他怎么就跟这么几个奇葩待在一块儿了??!
“好了。”
闻人清和结束了会议,及时叫停;他发出几封邮件,接着低头看了一眼时间,估计着:“祈夏应该快到了。”
此话一出,花店里隐隐浮动的空气又掀起一丝别样的波澜。
“一年都等了。”
燕度起身的同时,草嘟嘟从他膝盖上跳开,转而去扒拉谢共秋,撒着娇让他取下花架最上层的逗猫棒。
燕度手指掸去裤子上的花刺和干叶,嗓音低沉难辨:“一年都等了……还在乎这几小时么。”等算什么,他们这些人最不缺的就是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