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挺尴尬的。
手边喷香浓郁的洋蓟奶酪汤忽然滋味寡淡起来。
花祈夏心里清楚,这种没由来的猜测和臆断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可她还是丢掉了手里的勺子,继续闷着头去拆解那只难搞的龙虾。
李彧看花祈夏和谢共秋的样子,彻底懵圈了,讷讷喝着酒不敢吭声。
唯有擅长交际的律师打了个响指,喊来服务生为清冷的男人添酒,对方竟然也没有拒绝。
一股似乎只有花祈夏与李彧感知到的怪异气氛弥漫开来。
律师侃侃而谈,花祈夏嚼碎了嘴里的龙虾肉,眼尾冷冷淡淡地扫了一下那个波澜不惊的人。
对方眼眸浅淡,视线微垂,对身边律师的寒暄只是简单地回应几句。
年长些的律师:“谢先生,您一个人来这儿喝酒啊?”
谢共秋:“工作。”
听见他的回答,花祈夏轻“切”一声,低头戳掉了龙虾的另一只钳子,轻声吐槽:“……工作个鬼。”喝着鸡尾酒工作。
只有挨她最近的李彧听清了她的话,花祈夏说完后,坐在另一端的谢共秋似是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女孩无知无觉,没什么胃口地放下了叉子。
下一秒——
酒吧餐厅的大门被“哗啦!”推开了,七八个夜间巡逻的警察大步走进来,警用肩灯在喧闹的酒吧里闪烁不停。
李彧惊弓之鸟似的弹了一下:“又怎,怎么了这是。”
花祈夏循声望过去,她清楚地看见,领头那个警察进来后环视一圈,最后和放下酒杯的谢共秋对上了视线。
前者朝他隐晦地点点头,带上酒吧经理径直朝二楼包厢走去。
“呦,今晚这是抓毒还是抓x啊。”律师也放下杯子,看着浩浩荡荡上楼的一行人,咂舌摇头,“现在的人,胆子真是大。”
谢共秋没有接话。
不多时,几个头发染得红红绿绿的半大小子就被一行警察带了下来。
一群人个个脖子里晃荡着大金链,脚步虚浮眼圈乌黑,戴着手铐经过舞池时难免引起了一阵骚动。
花祈夏吐掉嘴里没剥干净的龙虾碎壳,舌尖压了压被硌疼的齿根。
“哎,谢哥。”
领头的警察忽然在原地站定,挥挥手让组员赶紧把人带走。
酒吧经理满头大汗地去安抚客人,等人都散了,那警察才眉开眼笑地朝谢共秋这边走来:“今儿多亏你了嘿,仨玩儿x的和俩上线,抄个大底,一个不少!”
谢共秋点点头,低嗯一声。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