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独苗苗。
樊老师去琼省调研前特意叫师门里几个大的多照应着点儿,别又和以前招生一样刚入门就给人新生吓跑了。
结果现在倒好,一转眼的功夫差点儿被人开了瓢。
李彧惊魂未定,生怕人家就此心寒,撒手不干直接坐飞机回去了,刚才赶紧把事情汇报给了在外地的樊老师。
花祈夏不知道她这位新师兄丰富的内心活动,她捂了捂后脑勺,看看掌心是干净的。
“没事,疼倒是不疼了。”
就是那手机壳子太硬,转头抬头时还会牵带起一阵一阵迟涩的钝意。
“这,这回让他,他们,还,还有那朴什么的,一,一个都跑,跑不了!”
李彧摘掉眼镜,用衣服使劲擦了擦镜片,又不放心地绕到她椅子后面。
他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似的,“要,要不你掀一下头发?我给,给你看看吧,要,要是肿了得去,去医院啊。”
“哦,好。”
花祈夏歪了歪脖子一只手把马尾辫揽到胸口,又扒开自己后脑茂密的发丝:“应该没事儿。”
李彧隔着座椅靠背半蹲下来,仔细瞧了瞧,眉毛即时拧成疙瘩:“都,都红了,他,他们真是过,过分,真过分!”
“警察说法院外面都有监控,肯定不难查。”
“嗯,那,那你,你这用,用不用喷,喷点什么药?你说这,这叫什么事啊。”
他们正说着话,楼梯旁的队长办公室开了门。
山海的三名律师和郑队长客气地道别,临将他们送出门时,郑队长大嗓门“哎”了声,朝楼梯上招招手——
“小谢,老陶叫人把资料送你办公室了,你赶紧的,没问题就签个字,上头催得急呐!”
仪容镜里平稳地掠过一道人影。
走下楼梯的男人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他路过郑队长时,把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正是对方急着要的,后者立马松了口气。
谢共秋应该是刚做完一场毒检准备下班,他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只是唇线抿得更平直,色泽极淡,白皙的脸庞似乎更冷峻些。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路过大厅时,呆呆站着的李彧还保持着一只手虚搭在花祈夏头发上的姿势。
谢共秋径直路过他们,考究精良的皮鞋踩过大厅地面,眼里古井无波。
“那我们就告辞了。”
山海的三位律师专业素养都极高,他们稍稍点头和郑队长道谢。
随后为了表示感谢,又客气地向对方提出了晚餐邀请,果不其然被郑队长摆手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