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清和身上那股韫玉怀珠的从容和沉稳,很快就让花祈夏重新落回了那份曾经的熟悉中,她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
“不用道谢。”
闻人清和笑道,“一楼和二楼的房间你都可以随意选择,里面的生活用品都是齐全的,缺什么再告诉我。”
许久未见,花祈夏觉得这个人的风度与气韵似乎更沉了些。
事实上,大多数人在居于一个极限的高位后,即使最寻常的待人接物时,也都会无可控制地显露出一种锋利的攻击力。
可是她从来没有在闻人清和身上看见过这种气势,而他却也是花祈夏目前的认知里,地位与身价最为显赫鼎盛的人。
——这或许源自于最正统的精英与绅士教育。
花祈夏依然觉得,除去外部因素的雕琢与塑造外,他的品格中似乎还划分出一处天然的温柔与善意。
而这恰恰构成了对方魅力的核心。
闻人清和看了一眼手表,“祈夏,我稍后还有个会,你——”
“嗯嗯嗯!闻人先生你快去忙吧,不用管我。”花祈夏连忙放下手里的刀叉。
她环顾四周,随便指了间一楼的房间:“我就住那间就行。”
闻人清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点点头:“好。”
因为还要开会,所以男人并没有换上更舒适的家居服。
他依然穿着比例精准的玳瑁扣衬衫和黑色西装裤,又简单嘱咐了花祈夏几句话后,就端起一杯纯净水走向通往三楼书房的楼梯。
花祈夏看得出来,他将更稳定安全的空间留给了自己,怕她不自在,所以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闻人清和都没有再下楼。
【整个爱尔兰都在下雪……】
窗外的雪下得很矛盾。
明明势头既大又急促,但依然是细如沙子的雪粒。
好像一盆一盆的白色食盐从天空倾倒下来,在装点了富人区的夜色后,又冷冻住了远处学生公寓的灯光。
——那里漆黑一片。
花祈夏在房间的书架上找到了一本崭新的《都柏林人》。
闻人清和不是附庸风雅、用各种大头部名著来虚托内涵的人;花祈夏猜测这书恐怕是当初买下这幢别墅时,负责简装的助手依照他平时的阅读喜好而购买的。
于是这本沉睡在书架上的名著,第一次被花祈夏翻开来。
她坐在床边的飘窗上,简单浏览里面的内容。
夜已经深了,花祈夏不知道楼上的闻人清和开完会了没有,亦或是已经休息了。
窗外呼啸的冷风扑在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