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见无垠荒漠里的娜娜和那位正在织布机前穿线的老人……
她浑身湿透了,那些沉淀千万年的风雨,洒在她稚嫩又莽撞的脸庞:“李行简学姐是樊小松,王志英是樊小松。”
花祈夏眨掉睫毛上晶莹的水珠,“将来有一天,我也会是樊小松!”
“你听得懂吗,即使我从来没有见到真正的樊小松,但是我们一直都站在同一条叫做‘华国文化’的河里,这条河,你们国家未必有,即使有,你的行为也只是在给它倾倒肮脏的垃、圾。”
朴尚隐语结:“你——!!”
花祈夏透过盛修他们沉默地望着她的身影,看向远方即将靠岸的海浪。
她的声音已经开始隐隐发抖了,却不是因为愤怒或畏惧对方,手机滚烫的温度在掌心硌出红印:
“我们华国的这条‘河’,就是由华国土地上千千万万个‘樊小松’反哺的,这些老师、学生,他们背后是坚定不移的志向和信念,是可以年复一年守护这条河流的人,他们散落在华国土地上的每一个角落,也许没有你光鲜,没有你‘伟大’,但正是因为这些你看不上的人,因为他们的默默躬身,筚路蓝缕。”
她的身影在暴雨中岿然不动,“正是因为有他们一代又一代的守护,有他们对专业一辈又一辈的更新,这条河才无限包容,我们珍爱她,守护她,让她洗涤繁华历久弥新……”
花祈夏眼前渐渐亮起来,闪烁绚烂的光华。
也许,所有人都无法忘记女孩此刻的神情了:
她琥珀般的瞳孔倒映着来来往往彩色的车灯,等一张枯黄的纸张在她眸底熊熊燃尽时,一点点庄重的微光,正从她眼里漫上来——
“你说故步自封不好,你说我浅薄,是井底之蛙。”
花祈夏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这两个词原封不动还给你。我再送你一句华国的古语。”
她启唇,能感觉到正有一种温暖又坚硬的力量缓慢没入她的毛孔里,骨头里,又在她的脊骨里流淌,让她站得挺拔。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我知道,你未必听得懂,但我不介意教教你,正是因为我们的祖辈们见识过广阔,理解生命的渺小与人生的短暂,才愿意俯下身子去倾听历史和生命的声音,学会对它们的尊重。”
花祈夏说着说着,耳边传来了对方气急败坏的呼吸,她不停,继续说:“而你?”她沉声地:“你所谓的‘交流’,不是各个国家璀璨文明之间的互鉴,你和你团队的行为已经印证了你阐述的理论知识一场‘霸凌’而已,没有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