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周既白的手机振动起来。
周既白眼疾手快地拿起手机,从车上下来。
“二姨,你在哪个地方?”
“你站在那不要动,我过去找你。”
周既白挂断电话以后,打开车门,见许昭野睡正香,没有叫醒他。
周既白仔细地检查了车里的温度,车窗留一道小缝隙,车门反锁好,他才往机场大厅走去。
“哥。”
一个穿着校服的小女孩远远地看见周既白就开始喊,一路朝周既白飞奔而来。
周既白在她快到跟前时,弯下腰,一把抱住她。
“吃饭没?”周既白一看她身上的校服,就知道她肯定没回家,就坐飞机过来了。
机场的食物比外面的贵,二姨不一定会给她买,可能只吃了点零食什么的。
钱知意摇摇头,她一放学就被妈妈带着坐车往飞机场赶,一路上就吃了个小面包。
周既白就猜到会是这样,“那,晚会儿到医院,就带你去吃东西。”
周既白自打二姨夫去世后,就不怎么去二姨家,就连他妈也很少去。
二姨是一个‘好面子’的人,每次周既白去她家,她总会拿出全家最好的零食水果,去买一些平常压根不会买的菜,做上一桌子比她家年夜饭还丰盛的菜。
如果周既白要是在她家多住几天,这样的饭菜会持续到周既白走的那天。
可二姨是个可怜人,上无公婆帮衬,下又有三个孩子要养,日子过得十分紧巴。
自此周既白一家就很少去二姨家,就算去,也绝不在她家留宿,都是当天去当天回,甚至有时还自带食材。
说话间,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走过来。
“二姨,”周既白见她的包很大,以为很重,就去够她背上背的包。
“我自己拿就好,不重,”田恬不是很好意思让周既白给她拿包。
“没事,我来就好,”周既白接过她的包,很轻,里面好像没有装多少东西。
周既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二姨,这边,我车在停车场。”
田恬一边拉着钱知意跟着周既白,一边笑着碎碎念。
“你妈也是的,我都说我自己打车过去了,还大晚上的让你跑一趟,耽搁你明天上课怎么办?”
周既白笑着解释道,“我明天没课,我大部分课都申请了免听,只要考试的时候,去考试就行。”
“这样啊,”田恬想起来当年的周父,“是不是跟你爸当年一样,在做生意?”
“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