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想要的,他之前想要一间独属于自己的房间,周既白给他了,他想要一架钢琴,甚至周既白直接给他一间琴房,他想要的爱,周既白也给他了。
他现在只想和周既白永远在一起,可这个是金钱买不到的。
甚至现在的生活都是他装可怜骗来的,虽然他也不是故意的。
自从奶奶去世以后,他就发现装可怜可以让他过得更好以后,他就摘不掉这个可怜的面具了,有时候连他自己都分清楚自己原本是什么样子。
他知道姑姑并不想抚养自己,而他却不想在辗转在各个亲戚家,所以他偷偷找人给律师打了电话,姑姑只要还想要那笔抚养费就必须要接他回去,哪怕在姑姑家住客厅,也比住在狗窝里好太多了。
他从初中就出去打零工,也只是为了让周围邻居知道他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这样姑父就不会让他辍学。
他在姑姑家主动做家务,装做懦弱的样子,也只是为了让他们觉得留下自己还有好处,不至于把他赶到乡下去。
他签那份转让协议也仅仅只是为了自保,姑父拿了那个房子之后就不会纠缠,他会好过一段时间,不然姑父肯定会发现他参加了艺考。
高考后,跟姑姑家的决裂和每个月的两千块钱也是他规划好的,只有这样他才能完完整整地从那里脱身。
他和林芸的相遇也是他精心策划的,从他在网上发现蓬莱金牌经纪人林芸每次艺考都会出现在海音的时候,他就开始构思如何不着痕迹的偶遇林芸。
他没想过他会遇见周既白,箱子的滑动并不是他故意的,而是和之后每一次的相遇一样都偶然的。
他想过闯入周既白的生活,但不是在那次雨中,而是在之后,当他彻底摆脱过往以后。
很早之前,他就发现了,周既白的同情心过于泛滥,所以他把自己的面具戴的更加严实。
他从来不喜欢那些毛茸茸的动物,只是周既白喜欢而已。
至于为什么跟顾媛和司安讨经,只是为了找一个和周既白更进一步的理由,甚至司安那一次,他是故意把东西记到共同空间的备忘录里。
看真实的他可恶又可恨,他不敢让周既白发现自己跟他想象的不同,不过他是不会让周既白发现的。
许昭野有些苦恼,“我不知道。”
周既白看许昭野纠结半天也没想到自己想要什么,“那乖宝除了音乐,就没别的爱好了吗?”
许昭野摇摇头,表示他没什么爱好。
周既白摸了摸他的头,觉得这样不行,怎么一点欲望都没有,是不是尝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