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无论是淮安还是聿川,她最后都纵着他们娶了自己想娶的人。
已经纵情恣意过一回,如今二婚,为家族做点牺牲,怎么了呢。
人活在世上,谁不需要妥协点什么呢。
关上门的那一瞬,她愈发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对。
没有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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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温颂睡得很是安稳。
昨晚,商郁洗完澡出来,给她吹了头发后,就自觉拿了张薄毯去沙发睡了。
一点没按照温颂预想的剧本去走。
她伸了个懒腰起床,还在洗漱时,隐隐听见有门铃声传来。
想着商郁在,门铃声持续的时间也很短,她也就安心洗漱了。
家门打开,周聿川看见门内站着的是商郁,脸上的那点温润消失殆尽,“你怎么在小颂家?”
“她邀请我来住几天。”
商郁懒怠的目光从他风尘仆仆的脸上扫过,扯唇笑了下,半无奈半纵容地开口:“本来我是要拒绝的,但架不住她求我。”
“说是佟雾出差了,她不敢自己在家睡觉。”
这话,半真半假。
幼年的温颂,就是这样的,胆小如鼠。
他有时和朋友出去聚会,稍晚一点回来,她都能连着发好多条消息催他回家。
那会儿霍让就打趣过他,哪儿是养的妹妹,分明是给自己找了个童养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