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吗?你不想向我复仇吗?”
“是的,我很可怜可悲。但是我忠心于您,伟大的统领卡莉萨,我从不认为服侍您是一种痛苦,因为我知道这都是为了贝里斯族更大的利益和光辉的未来。”纯白的王子顺从地跪在红色的统领面前,外膜依旧保持着纯粹的白色,看不出喜怒,“而我很乐意,非常乐意为您提供任何帮助,我卑微的身体供您差使,我的意志会为您铺路。我在您面前是永远无助、悲惨的,只是我在她面前扮演的形象并不能体现这些。”
阿奎拉慢慢向着身侧展开双手,确保审视自己的大统领能看到他摊开的双手中空无一物,然后伏低身子,将前额贴在了她踩在地上靴尖上。在本应只有他一人能听得见的旋律里,用最谦卑的姿态向贝里斯现任统治者展示自己的忠诚和无害的贝里斯人忽然想起了另一个能听见这个旋律的人,那位战战兢兢地用自己拙劣的社交技术尝试从卡莉萨手下庇护他的外星人,只能看着地毯粉紫色的眼睛更为黯淡:“而我斗胆向您恳求的,只有您的仁慈:请您允许我的心脏继续跳动,恩准我的血液继续流动,让我这早该成为历史尘埃的王子能继续为您和贝里斯的未来服务。哪怕只是作为一个漂亮的玩具、装饰品、吉祥物,都请您给我继续服侍您的机会。”
“仁慈?我不确定我有这种东西,不过……”用靴尖挑起匍匐在自己面前的王子脑袋,卡莉萨戏谑地俯视着触须颤抖的阿奎拉,对他分开了交迭的双腿,“你可以试试,来吧,用你的嘴‘说服’我。快一点,接下来还有叁位船长要我们招待。”
贝里斯王子会意地将双手背在身后,挪动着跪在地上的膝盖上前熟练地用自己灵巧的触手拆解对方军礼服的密封链,然后让它们以恰到好处的节奏为刚进入繁殖期的大统领红色的外膜涂上更多更明显的粉色。
“你真的很擅长这个。”叹息着仰头靠在椅背上,卡莉萨的谐音终于也真正松弛慵懒下来,“让那个外星人试试,我可以保证,她也会上瘾的。”
“可惜她刚好没有性趣,否则我一定会为您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确定她们种族在生理期的时候没有任何欲望吗?”手指敲打在眼眶周围,贝里斯女性回忆着刚才对话中外星人的表现,拉长的尾音拖着漫不经心的怀疑,“我真的、真的不这么觉得。”
站在电梯里的宋律陡然感觉胳膊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她不安地搓了搓手臂,小心地抬头瞥了眼进入电梯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奎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打开了脸颊两侧的隔离软膜,露出那一口锐利的尖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