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明明听见了,却都要装作没有听见!
他们说是她在做梦,他们说是她说谎,可却没有人告诉过她,她为什么要做这种梦?她为什么要撒这种谎?
季知涟只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听见她,能相信她,这很难吗?
爷爷不敢看她的眼睛,他嗫嚅着,一遍遍强调:“你父亲……也不容易。”
爷爷明明了解自己,他明知道自己说的是真话,却还是与父亲站在统一战线,告诉她——
“……都是小事,亲人间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明天去给你爸服个软、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
少女在这一刻,被全世界背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也来试试信任,小心翼翼的信任坍塌时那种碎掉的痛;哀求,孤注一掷的哀求被摧毁时不知所措的茫然;你的自尊被践踏,廉耻被剥夺,你在泥泞中打滚,兜头淋下的却只有污水。
你在怨憎的泥沼中缓缓下沉,铭记围观中那一张张虚伪蔑视的面孔——
十五岁的季知涟。
她的内心千疮百孔。
她的情感不堪重负。
她咬着牙从病床上离开,收拾东西在新年来临前一天离去,去到母亲留下的遗物——外公的房子里开始独自生活。
在孤零零的寒夜里,在满是灰尘狼藉的屋子里,在窗外看不到星星亮光的角落,她感到自己哪怕在这一秒死去,也不会有人知晓。
北城的冬天万籁俱寂,生与死都悄无声息。
但有那么一刻,她想到了父亲的话。
她想到了江河的脸。
第46章知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晨。
季知涟是被后腰上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抵醒的。
对方还在熟睡,呼吸平稳,显然是无意识的不受控行为,但她尾椎骨处已应激窜上层密密的酥意,她从他怀抱里挣开,心想明明清醒前一秒自己还在沙发上。
怎么醒来又是在床上。
又在他的怀里。
江入年身上的味道,总是格外令人神经舒缓,她贪婪地想要呼吸更多,又理智的警告自己不能沉迷。他很少用香水,身体年轻清洁,那香味从肌肤里温温地渗出来——淡淡的,像暖阳晒过晾衣绳上的衣物、又被微风轻拂过的干净清香,一直从未变过。
她支起身,肆意打量着他。
江入年无知无觉,睡容恬然沉静。他还维持着那个虚虚环抱的姿势,没有察觉到怀里人已经泥鳅一样钻了出去,放松的眼角眉梢还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