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脑袋往地上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她再一次成为了众矢之的。
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气歪了鼻子,任谁一走进教室,就看见自己儿子被揍的鼻青脸肿、哇哇大哭,心情都不会太愉悦。她强压火气,用一整节班课的时间,着重强调了这件事情的恶劣程度和影响之大,她讲的口干舌燥,唾沫星子都快喷到第一排同学的文具盒上了,一回头,竟看到那在墙角罚站的女孩正低垂着头,用手扣着剥落的墙壁,毫无羞愧之色。
那天,季知涟下午没有再上课。
她被赶出了教室,班主任勒令她站到操场的升旗台上罚站,在红旗之下严肃地反思错误。
全校师生你来我往,众目睽睽之下,目光大都是疑惑的、不解的、幸灾乐祸的……
只有一束目光是担忧的。
那是江河的目光。
季知涟感到有人在台阶上轻轻扯了扯自己的衣摆,她低头,看到男孩稚幼的一截细颈,他高高捧着一个蓝色的、热气腾腾的水壶,小心翼翼问她:“……姐姐,你渴不渴?”
她摇摇头,低声道:“别离我太近,别人看到不好。”
他以为她是担心自己会害她二次被罚,立即乖乖溜到离她不远处的灌木丛里,蹲在那里警惕的替她把风。过了一会儿,见没有人过来,又从书包里掏出一袋苏打饼干,小心翼翼跑过来塞进她手里:“……姐姐,那你饿不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知涟摇摇头,她什么都吃不下。
江河飞快地四下望了一眼,突然剥了个什么东西喂到她嘴里,然后立即飞奔回原处。
她嘴里猝不及防被塞进一颗大白兔奶糖,他应该在手心里攥了很久,奶糖是温热的,裹在糖衣上的那层糯米纸入口即化,浓郁的奶香味在唇齿间爆炸,迅速蔓延开来。
这是她今天唯一感受到的、仅有的甜。
放学后,江河固执地等她一同回家。他用学校门卫处的座机给萧婧打了电话,撒谎说今天要去姐姐家吃晚饭。
班主任给季馨打了十多个电话,季馨都表示自己在给学生上课,抽不开身过来。
她无可奈何地将季知涟留到最后一刻,声明今天的事情并没有结束后,才勉强放她回去。
两个孩子,一路相伴着走回了家。
他们没回家,而是去了南水公园,爬了坡,下了堤,一同来到宽阔的南河边上。
季知涟沉默着,一次次重复着捡起岸边的石头,用力掷于河面,石头扑通一声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