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色很难形容,他凝着面前这个高大男人背着的神经病院纪念小包。
后头堵了几个人,顾千追求效率,当场扯起了傻狗裤脚。
安检员看见了电子假肢,眸光越发悲悯。
上地铁后,季留云新奇地在车厢里看来望去,发现大家也在凝视他。
假肢这个东西,日常生活中身实在不太常见。
傻狗站着的时候还好,但一坐下来,就能明显地看见裤脚下那截钢铁。
现代社会的品德和礼貌比较两极分化。
不注视他人的不堪是一种善良。
有多少人善良,就会有多少人不善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定是特别的缘分,这截车厢里,不善良的浓度很高。
他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季留云哪被这么多人同时盯着看过,差点由e转i。
傻狗很害怕给顾千闯祸,小心地问。
“顾千,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你假腿侧面有个按钮。”顾千转头跟傻狗说。
“按下去,馋哭他们。”
傻狗照做,刹那间,迷幻灯光自他腿下亮起,花里胡哨地闪烁着众生平等的光芒。
顾千掏出墨镜戴上。
看,爱看就多看。
神经外科居然还能挂上林木的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从进医院开始,林木的魂力就再也追踪不到了,估计是魂体不稳,整只鬼都处在即将散掉的边缘。
顾千取了号,进去林木办公室取到他生前物件,也能加大绎思盘寻魂的精准度。
他们顺着走廊的排椅坐下,季留云左转转又看看,对全世界保持最高程度的新鲜感。
中途甚至不忘社交。
他笑眯眯地对隔壁妈妈怀里抱着的那个奶娃娃问:“小朋友,请问你对高考有什么看法呀?”
小婴儿咿咿呀呀地回应这个万分险恶的问题。
顾千对那个妈妈礼貌地笑笑,把傻狗扯回来。
“新号,别搞。”
季留云不理解,但依然为顾千拉着自己而高兴,怀着小心思又往顾千身上靠了靠。
没等多久,诊室上亮起了他们号牌,推开门进去之前,顾千留意门上坐诊医师确实是林木。
诊室内光线明亮,办公桌旁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医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大褂一尘不染,黑亮短发梳得整整齐齐,气质沉稳。
顾千目光落到他胸前的名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