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老渔民犹豫再三,姑娘却年轻气盛,愤愤然道,“这海鱼难得,原本能卖二十文钱一斤,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压价,压到如今五文钱一斤!这是不让我们活了!”
围观的百姓也是窃窃私语,也有气不过的叫嚷起来:
“就是!海鱼海贝是不值钱,但也没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价钱一年比一年低,这么点钱怎么让我们活?”
“我听说珍珠的价也被压得老低了!指甲盖打的珍珠连一两银子都买不上,这可是会死人的活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海哪儿有不死人的?”
“这话怎么说的?!出海是看老天爷脸色吃饭,好歹能吃上,看庆家这几家扒皮鱼的脸色,早晚饿死!”
百洄靠海吃海。
渔民一家老小的命都拴在了海上,而海货价格低,他们就不得不增加出海时间和次数,以此打捞更多的鱼获,但贬值的速度还是比赚的快太多。
加上官府时不时增加的出海税、鱼粮税、船税……有些渔户实在过不下去,就只能卖掉船,放弃打渔转做力工,甚至有的渔户因为太过穷困而卖儿卖女。
这可是和平年代,而不是饥荒战乱的年岁,竟然还能被逼得卖儿卖女,实在是骇人听闻!而这些,却是雷栗和周毅亲眼所见。
“这些鱼我家老爷买了。”
周毅忽然出声,拨开众人,大步流星走到那管事和渔民父女面前,对那姑娘递上二两银子边道,
“这些够不够买你们的鱼?”
“这太多了……”
姑娘连忙摆手,说,“半两银子就够了,我们的鱼不值这么多钱。”
“无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毅把二两银子塞她手里,一把提起装着鱼获的两个篮子,利落地转身就走,耳朵却听到那姑娘颇有气势地对那管事道,
“瞧见没?咱们的鱼哪儿有你们出的那么低价?不说五文钱,好歹十五文钱一斤吧?你们这是良心被狗吃了,也不怕半夜死了,找大夫来摸不到脉!”
好伶俐的嘴。
周毅有点惊讶地回头瞧了一眼,那姑娘发觉他的目光,登时脸热一片,因为自己狐假虎威而有点羞窘。
周毅拎着两篮子鱼获走到雷栗身后,尽职尽责地装作保镖,面无表情,小声跟雷栗说,“这姑娘口齿伶俐,有几分你年轻时的样子。”
“年轻时?”
雷栗挑了挑眉,徉怒地轻哼了声,“你是说我现在老了?”
“不是。”
周毅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