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天至不为所动,不由发乎本心地叹了一声,怏怏地去给他盛饭。
待碗到了手上,方天至呼噜吃了一口,见陈船主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便略一停筷,微微颔首道:“这笋子腌得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饭是掺了麻药的饭。
这紧要关头上,纵然是饿死鬼投胎,只要眼下还没活够,大抵也不会去吃这碗饭的——
除非他本来就不怕这饭里的药,也根本不将满船的敌手放在眼中!
陈船主惴惴不安,面上却笑道:“大师真气魄非常。”
方天至一面吃,一面心平气和与他交谈:“贫僧知道陈施主想问什么。贫僧也会一点刀法,出刀也不算慢。但受了施主的斋饭,又坏了施主的规矩,怎可再对施主挥刀?所幸贫僧身子骨还算结实,大抵比金子更结实一些。”
陈船主的笑脸有些发僵了。
他终究自诩是个生意人,不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人生信条便是不能亏本。方天至的话固然不知真假,但万一是真的呢?若与他对斗,这趟买卖岂不亏得底裤都掉了?
这一刹那的想头里,方天至续道:“施主的刀能劈裂金石,那斩人头想必一刀也就够了。这船上还有三个客人,不若你斩贫僧三刀,贫僧只坐在这里不还手。若贫僧侥幸不死,那我三人的买命钱便一笔勾销,陈施主以为如何?”
方天至并没有去看角落里的老妪。
但他话音甫落,那老妪却抬眉偷偷瞧起了他。
陈船主一时没有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他目光闪动道:“大师不怕我这破船上的麻药,内功造诣定然极高的。如今又放下如此豪言,料想还应是硬功名家。”他顿了顿,先让一步道,“这般一来,就算鄙人拿刀去斩,想也奈何大师不得,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方天至见他弯弯绕绕,便问:“不知陈施主有何高见?”
陈船主叹道:“鄙人行走江湖多年,向来看重和气生财,从不与人结怨!今日走了眼,冒犯到大师身上,那这趟生意不做亦可。只是……鄙人练刀多年,得闻大师亦擅刀法,不免心痒难搔,想涨一涨见识。”
方天至将手里的碗轻轻放在甲板上,“施主有意与贫僧切磋刀法?”
陈船主大摇其头,道:“岂可如此,这不是伤了和气?”
他作势思忖,忽将目光又移到桌前的碎金子上,拊掌微微一笑,口中道,“有了!实不相瞒,鄙人的刀不算快,但将一块金子斩成九块,却勉强还能办到。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