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掀开门口竹帘子往外一探头——
顶着八道炽热火辣的目光,他冷冷地道:“开饭。”
白饭没得,咸菜窝头总还是管够的。
五个秃头捧着窝头,对着一碟油煎豆腐,一大碗蒸腌菜,一盆笋汤狂吃海塞,没有一个人有闲心开口说话。这里头方天至吃了几十年的大锅饭,抢菜八十一式已炼到炉火纯青,其余四人不过是和尚中的菜鸟,穷逼中的新丁,等闲非是他的对手。
旁人方天至是基本顾不得的,但无伤还长身体,他偶尔倒给孩子添几筷子豆腐吃。
无伤最近则正在打基础,吃饭亦要扎马步,直扎得两股战战,面有菜色,吃香油也不怎么觉得香。他心不在焉地正往碗里扒菜,忽听方天至放下碗筷,对他道:“明日教你一套拳法,但桩功仍要自觉去练,不可停废。”
无伤倒对什么都淡淡的,仿佛并不执着于武功,闻声只道:“知道了。”
方天至又向大慈大悲二人道:“你二人为毒所害,身体已败坏了,定会有碍天寿。且经脉毁损,余生再要学什么武功,也大抵不可能了。”
大慈大悲二人牙齿尽都掉光了,吃着窝头拌糊糊也很艰难,只鼓着嘴巴默默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天至瞧着他们,缓缓道:“我没什么可教给你们,只有一套打坐口诀,虽不是什么武功心法,但或可内壮脏腑,外强筋骨。你们将口诀记熟后,日日依此法而呼吸打坐,也当有几分好处。”
大慈大悲扒菜的筷子忽地停住了。二人一齐瞧向方天至,却谁都没有说话。
方天至最后望向有钱,道:“你武功颇有造诣,有什么想问我的没有?”
有钱默默咽下一口窝头,道:“有。”
方天至道:“你问。”
有钱一字字道:“为何你下筷加菜,竟如此之快。”
方天至:“……”
有钱道:“我的问题并不可笑。”
方天至自然是不好笑出声的,他便也淡淡道:“或许是贫僧抢得多了,就自然快了。”
有钱皱眉道:“我自学剑一来,每日出剑千次,唯为求快。时至如今,不论风中落花,还是过耳蚊蝇,皆信手可穿。”他将目光转向方天至,探询道,“我上山以来,却从未见你练过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天至道:“是未曾练过。”
有钱专注地凝视着他,道:“你并非是抢菜抢得多,才快过我出筷的速度。而是若你我手中都有剑,我出一剑,你已出了四五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