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眼下还是往后,白玉京都同我没有半分干系。”
韩绮微微笑道:“你眼下这么想,没有关系。我尚能活个几十年,你可以慢慢地考虑。我也可以告诉你,我没有害死三微。他年轻时也曾是个武学奇才,但少不更事,好勇斗狠,直到老了才终于醒悟,奈何身体却也衰败了。他早知自己天寿将尽,不忍见你在天生山枯禅一生,有意让你出门历练,见识红尘,这才送走了你。”
他顿了一顿,道:“你走之后,那只木匣也是他亲手交给我的。”
方天至沉默着,脑海中一时是当年从镇上回山,三微劝解他,“幼时习武,易养恶气,学了它没什么用处”;一时又是临别前那日,三微在雨中问他,“雪惊,你喜欢做和尚吗?”
韩绮道:“这老和尚有几分不俗之处。他有意成全你我父子二人,不是念经念坏脑子的老秃驴,半点不通人情道理。”
方天至微微闭目,张口道:“你错了。他不是要送我走,只是在等我回来。”他抬起眼睫,睫下两眸湛湛如寒珠,人则沉声道,“所谓缘法自在,不能强求。他也非是要成全你,只是苦海也无涯,他渡不了你,唯盼你有朝一日,终能自渡!”
方天至本还有许多话要问。
他是否真的失忆过?
他是否真的在乎过方暮的生死?
他可曾考虑过,自己可能会不幸死在山腹墓穴中,成了这出好戏中的一幕?
但此时此刻,方天至忽而间什么也不想再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绮只是望着他,无动于衷道:“他渡不了我,我也无须自渡。我本不在苦海之中。”他说着,忽地微微一笑,柔声道,“我说过的,要送你四样生辰贺礼。”
他话音一落,跪在地上的槐序忽地膝行几步,俯在了方天至面前,道:“属下槐序,见过少主人。”
方天至微微皱眉,让过半步,不受他大礼。却见韩绮已从袖中摸出了一杆鲜绿欲滴的玉笛,倏而如电般直掷过来。
方天至眉头不动,信手捞住这一道锋利的翠光。
韩绮道:“你从小就喜欢吹笛子,却没能用过什么好的。这笛子还算个稀罕物件,勉强配得上你。槐序是个得用之人,我将他也送给你,从此以后,他的生死都由你来定夺。你是白玉京的少主人,莲花玉钥自然也是你的。可除这三样外,我还要送你最重要的一样贺礼。”
他顿了顿,语气流露出三分骄傲,“你自小就不是寻常人。我教给你金蝉玉蜕功,你却能克制住自己不去练它。这很好,半疯半傻的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