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蔺王孙道:“你瞧大椁外面不是有金阶?你爬进去瞧一瞧?”
沈眠浑身剧烈颤抖了起来。
这命令是如此恐怖离奇,她受惊般骤然回过头,满脸泪水地望向蔺王孙,睁大的双眼里满是恐惧和乞求。但甫一接触到他的目光,她刚微微张开的嘴唇便又无助地闭了上。
蔺王孙瞧见她这幅模样,不由叹道:“眠眠,你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女人。如果你帮我做好了这件事,我一生都会感激你的。这件事一了,你就是海侯府的女主人,咱们两个从此就再没有别的烦恼了。难道你不喜欢么?”
沈眠又垂下了头。
方天至凝视着她,发觉自认得她以来,这楚楚可怜的少女便总喜欢垂下头去,逆来顺受于外界施加给她的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眠最终没有回答喜欢不喜欢,她只是低低泣道:“侯爷,如果我……我有个不测,求你……千万别忘了我。”
蔺王孙几乎被她打动了。
因而他极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庞,承诺道:“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为我做的一切。”
沈眠孤身踏入了那座金椁之中。
她垂着头找了片刻,似是发现了什么,忽地蹲下身去,整个人掩蔽在了棺壁之内。
蔺王孙看不到她,却听到一阵开匣的细响,不由问:“眠眠,瞧见什么了?”
沈眠颤声轻道:“我没看到什么宝物,只看到了一只木匣子,里面有一卷绢书,叫做《金蝉玉蜕经》。”
蔺王孙心中骤起狂喜,忙道:“把书拿出来给我。别的不急着找。”
沈眠没有回应他,她奇特地安静了起来,甚至没有站起身,而是依旧严严实实地躲在棺椁之中。
蔺王孙焦急地等了片刻,忽地惊觉不对。他沉默片刻,不动声色道:“眠眠?你怎么还不出来?”话音未落,他已悄无声息地踏入了密室门口。
方天至瞧着他动作,忽道:“阿弥陀佛,沈施主,他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眠闻言果然在棺中惊慌开口:“侯爷,你别再过来了。”
蔺王孙仍缓缓靠近着,温声问:“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沈眠并没有接话,她喘不过气般的急促哭喊道:“我手里这卷经书是用细绢写的……只要我轻轻一燎,一切就都毁了!”
蔺王孙霎时站住不动了。
他并不是在怜惜沈眠话语里的哭腔,只是忽地想起,沈眠手里的确还拿着一支蜡烛,而她自始至终也没将蜡烛吹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