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继续往下走,还是干脆推了这面墙,看看虚实?”
蔺王孙环顾诸人,询问道:“不如我们先顺着这条路走走看,若找不到宝藏,再回来不迟?”
他话音方落,角落里气喘吁吁的新娘子忽地手扶石壁,贴墙缓缓滑坐下来,道:“我……我累死了。我浑身冷得发颤,手脚没有半点力气,爬也爬不动了……”
蔺王孙护着沈眠,向她看了一眼,道:“咱们得扶着她才能继续走了。”他目光过处,见众人大多无动于衷,便无奈问楚留香,“这……劳烦楚兄扶她一路?”
楚留香回过神来,道:“好说。”
众人另无异议,当下继续沿着唯一的甬道前行。只是此后路上,每隔十数丈远,甬道石壁左右便能瞧见一两面颜色稍新的青砖墙,及至走过盏茶时分,方天至粗粗一数,这样砌死的青石墙竟有数十个之多。而除却这点奇怪之处,大伙儿连机关陷阱的影子都没瞧见,在这山腹密道中竟一丝危险也没遇到。
左拐之后,甬道忽又变换方向,借烛光一看,一级级青石台阶曲折向下,蜿蜒没入了更深处的黑暗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站在阶顶,只觉这漫长寂静的路途仿佛始终没有尽头一样,隐隐生出一阵阵说不出的压抑与恐慌。
到底还要走多久?
这里早不是玉壶山了,大约已深入伴峰山腹深处。在这样一个危险而秘密的地方,若是密道忽而坍塌,所有人岂不都要被活埋而死?
很久没有人说话了。但也同样没有一个人退缩。
哪怕脸色惨白的新娘子也不敢贸然地开口说话。
默契又似各怀鬼胎的沉默中,章宿仍当先一步踏下了台阶。他步履如风,在黑暗带来的未知恐惧中甚至算走得太快了,仿佛这样就能驱散焦躁不安的氛围一般。
簌簌脚步声中,一道道昏黄的烛火随着众人行走的微风而摇曳晃动,条条瘦长人影明灭不定的在墙壁上贴爬着,牢牢地跟住所有活人。这本来平常之极的景象,此时也显得有些惊悚恐怖,沈眠垂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已不敢再往墙壁上看。
但刚走过石阶转下的拐角,章宿忽地“咦”了一声。他怔了一怔,片刻后蓦然惊醒,激动大喊道:“到了!到了!”
众人精神大振,忙一齐疾步奔到他身畔,蜡烛放出的微弱光芒霎时涌到一处,将前方的路照得更远——数十级台阶下,一条宽阔笔直的平坦甬道豁然延伸开来,一块块光滑如镜的青铜方砖代替了切削平整的普通青石,而在这段铜壁甬道的尽头,则伫立着一扇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