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传来惊呼声,不由一齐回头一望。
方天至正在一朵残荷上轻轻一踏,飘然自阑干外落进亭中。
白衣女子怔怔地望着他的面容,而为首那个蓝衫男子则怔怔地望着他脚上的芒鞋。
芒鞋本没什么好看的,就算是蓝衫男子自己这双皂靴,都足够换几百双和尚脚上的臭鞋。但这双芒鞋不同——
因为和尚踏水而来,可他脚下的芒鞋踩在小亭干燥的青砖上,却几乎没有浸出一丝水迹。
蓝衫男子从没见过这般的轻功.
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方天至不慌不忙地向那白衣女子合十一礼:“贫僧在桥上听到檀越惊呼,冒昧前来,不知能否帮得上一点小忙?”
一礼罢,他才抬起眼帘,温和地看了她一眼。
那白衣女子生得极其美丽。
她通身都是白的。白缎鞋,白留仙裙,白狐裘,还有耳坠上莹润发光的白珍珠。这近乎与雪同色的洁白映得她发鬓愈发得漆黑,眉眼愈发得灵动,菱唇愈发得红润。她简直美得太过纯真动人,几乎像个从未履足凡尘的神女。
此刻她听到方天至开口,忽而惊觉自己盯着别人看了太久,忍不住垂下头来,少女般的容颜染上一层红晕,轻轻道:“我……”
她这一句迟疑的话还没说出口,身旁的蓝衫男子便冷冷道:“敢问和尚名号?”
他语气虽冷,却显出一丝非同寻常的凝重。
但方天至只道:“贫僧法号雪惊。”
蓝衫男子微微有些错愕,又问:“可是少林寺人?”
方天至道:“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蓝衫男子惊疑不定地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神容坦荡,不似作伪,不由得怒极反笑道:“那我有八个字送给你,从哪里来,滚哪里去。”
方天至望了眼亭中如临大敌的八个蓝衫男子,已瞧出面前与他对话这个人是他们的首领,但他也忍不住笑了:“这个恐怕有点难。除非再来八百个你们这样的人一层层趴在地上,或许可以把贫僧从亭盖外挤得滚出去。”
蓝衫男子却没有动怒,而是极冷静道:“今天你不滚,明天你便不能活着走出海侯城。”他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注视着方天至,“不要仗着有点功夫,就学戏本里英雄救美,否则你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方天至叹了口气,道:“如果贫僧就这么滚了,那活着又同死了有什么区别?”
他话音一落,八个蓝衫男子瞬间拔出了腰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