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缘望着玉藻前消散的方向，语气平静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二位，我们老师当年常说，在中国，不管学什么手艺——医术、川剧、京剧，或是一针一线做汉服，都得‘刻骨铭心’。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功夫更是如此。”
他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襟，月白汉服的袖口沾了点灰尘，却丝毫不减气度：“学了功夫，第一件事就得记住——不能当渣男。要是生了儿子，教他功夫是为了保家卫国；生了女儿，就得把她宠成宝贝。谁敢用功夫耍帅骗姑娘，那这功夫也别学了，丢不起这人。”
Noah听得认真，忍不住点头：“你们的教育方式……很特别。”
“这叫中国心。”李修缘加重了语气，“功夫是用来保护人的，不是在女子面前耍威风的。结婚也不是找个人来伺候自己，是柴米油盐一起扛，吃得了山珍海味，也咽得下粗茶淡饭——这才叫糟糠之妻，是要捧在手心里疼的。”
他想起往事，嘴角泛起一丝自嘲：“我十五岁那会儿，学的就是轻功。当时懒，还胖，老师拿着戒尺敲我脑袋：‘就你这样还想飞？先减二十斤再说！’”
佐助佑鸣的眼神柔和了些——原来再厉害的大宗师，也有过笨拙的少年时。
“但老师从不说伤人的话。”李修缘话锋一转，“他说，要是学功夫就为了在同学面前炫耀，甚至诱惑人，那还不如去开直播当网红，别玷污了这身本事。一点中国心都没有，学什么都是白搭。”
他看向两人，目光坦荡：“所以我才对玉藻前说那些话。要是我自己都做不到守本分，糟蹋了功夫的名声，那我跟她这种靠魅惑为生的，又有什么区别？”
“她确实不配。”佐助佑鸣低声道，“用容貌和妖术骗人，本身就站不住脚。”
Noah摸了摸下巴：“你们这‘功夫哲学’，比我的魔法书实在多了。至少不会像巫术那样，一不小心就走火入魔。”
李修缘笑了，抬手看了看天色：“道理都是相通的——不管是功夫、魔法还是忍术，心歪了，本事再大也没用。”
远处的街道开始扭曲，显然是副本即将结束的征兆。直播屏幕上，中国科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