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裂痕,只有在特定的光线角度下才能被看见。
他什麽都没说,静静听下去。
她唱到最後一句:
【谁不是绕了点路才能站在这里?我们一样可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声音淡了下去,没有刻意婉转的结尾,彷佛只是顺着气息,将心中不小心泛起的涟漪重新抚平。
予安没有鼓掌,也没有开玩笑,只是等了几秒後,缓缓说了一句:「……我觉得很好听。」
云靖没有看他,低头重新拿起吉他。
回过神後,脸上露出「自己竟然在人前唱歌」的些许赧然,表情不太自然地说了一句:「我不太会唱歌。」
「不是,」他忍不住轻声笑道,「你对自己的评价也太低了吧?真的——挺好听的啦!」
「至少,我很喜欢。下次不只吉他,也找我一起练歌吧?」
他的问句里没有勉强,只是传递着某种不动声sE的承诺。
——我听见了,我觉得这样的你很好。
他知道,云靖刚刚不是唱给他听的,是她唱给自己听的。
但他有幸在这个当下,成为了她允许被听见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靖本来以为,唱完歌会有一种松一口气的释放感,类似交出了一份作业,然後就可以把心关回去、照常过日子。
但没有。
她收好吉他,跟予安简短说了几句话後,先行离开。
走回教室的路上,她感觉脑袋有点乱,像是锁得好好的柜子突然被打开了。
——是不是有点太靠近了?
她知道,自己很擅长「表现出亲切」,但其实从不真的让人「靠近」。
这是她与人相处时最熟练的防卫手段,让人以为她很好说话、很好相处、无懈可击;其实只是把该退让的地方提前留好,把该拒绝的界线埋在不被看见的地方。
但她刚刚唱歌给他听,甚至没有太多犹豫。而且,是他一开口,她就想答应了。
——这不合理。
——她不该如此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并不讨厌这种「让人觉得自己被在乎」的感觉,但她太清楚,那种感觉一旦没有被妥善安置,带来的不是靠近,而是坠落。
她一向不相信自己接得住。
她不讨厌陈予安,甚至可以说——
她有点太在意他了。
这让她有些不安。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什麽,而是因为她习惯把所有人挡在心门之外;一旦有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