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的笑声像冰珠滚过玉盘，脆得发冷。他看着靠在墙上淌血的叶昊天，眼神里带着猫捉老鼠的戏谑，仿佛在欣赏一场早已写好结局的戏。
“你真讨厌。”他慢悠悠地说，指尖把玩着方才被金箍砸出的血痕，“我都告诉你了，叶昊天，成佛的不是孙悟空。”
叶昊天咳着血，没说话，只眼神里的火还在烧。
“他死在了西天路上。”天道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诛心，“就在那条铺满佛光的路上，被所谓的‘功德’磨碎了骨头。你以为那斗战胜佛的金身里，裹着的是他的魂？不过是佛门用他的猴毛，掺着些因果线捏出来的傀儡罢了。”
希儿的呼吸猛地停了，小手死死攥着那枚带血的金箍，指节泛白。她想起话本里那个威风凛凛的美猴王，怎么也没法把他和“死在西天路上”这几个字联系在一起。
“你问我怎么知道？”天道笑了，笑得更冷，“佛门要大兴，少不得要牺牲些‘碍眼’的东西。当年玉皇大帝要杀他妹妹，我点头了，换来了三界暂时的安稳；如今佛门要立个‘降妖除魔’的标杆，我也同意了，孙悟空那桀骜不驯的性子，本就不该活在规规矩矩的佛国里。”
他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叶昊天：“你真以为，一个敢大闹天宫、敢撕毁生死簿的猴子，戴上金箍就能变成听话的佛？骨子里的野，是剜不掉的。佛门容不下他，我也容不下——留着他，迟早是第二个你，第三个掀翻天庭的疯子。”
“所以他死了。”天道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笃定，“死得悄无声息，连块像样的骨头都没留下。我亲眼看着他的元神在佛光里一点点散掉，像烧尽的纸灰。”
叶昊天忽然笑了，笑得比他更疯，血沫子从嘴角往外涌：“所以……你怕了？”
他抬起染血的手指，指着天道的脸：“你怕他的桀骜，怕我的不信命，怕所有不肯被你捏在掌心里的猴子……你怕我们这种，宁愿碎了骨头，也不肯跪下来的东西！”
“闭嘴！”天道的威压骤然收紧，叶昊天的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你今天也要死。”天道的声音冷得像淬毒的冰，“和他一样，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