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压,却比他全盛时期还要吓人,压得小妖们连呼吸都在发颤。
“可你们记好了,”叶昊天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穿透骨髓的狠劲,“就算我叶昊天只剩一口气,就算我吐着血,你们这些想动我女儿、想辱我猴族的杂碎——”
他猛地攥紧拳头,掌心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淌:
“有一个,我杀一个!有一窝,我端一窝!”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他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弯着腰,像要把心肝都咳出来。希儿赶紧跑过去,从怀里掏出块干净的帕子,踮起脚替他擦嘴角的血,小手抖得厉害。
“爹爹……”
叶昊天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像是在借她的温度撑着。他抬眼看向那些早已吓破胆的小妖,声音又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滚。”
小妖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山林里,连回头都不敢。
破屋前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叶昊天沉重的喘息。
希儿扶着他坐下,把小脸贴在他冰凉的手背上:“爹爹,我们回家好不好?回那个有糖葫芦的小镇。”
叶昊天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忽然笑了。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掌心的血蹭在她发间,像朵倔强的花。
“好,”他说,“等爹缓过来,就带你回家。”
阳光穿过树影,落在他苍白的脸上。他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有多虚弱,可只要看着身边的女儿,只要想起那句“孙大圣戴着金箍也能取经”,他就觉得,这口气,他还能再喘下去。
哪怕只能打打小妖怪,哪怕要吐着血,他也得撑着。
撑到能再为她挡一次灾,撑到能让她再吃上一串糖葫芦,撑到……让她看到,她的爹爹,就算落了难,也还是那个不肯认输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