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让自己和她平视,声音有些哑:“那……爹等着。”
希儿攥紧了糖葫芦,踮起脚,小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柔软的触感像羽毛拂过,带着糖葫芦的甜香,还留着一点湿痕。
叶昊天僵在原地,抬手摸了摸被碰到的地方,指尖竟有些发颤。他忽然想起三百年前在桃花林里,他疼得蜷缩时,腹里的小生命曾轻轻踢过他一下,那时的悸动,竟和此刻如出一辙。
“爹的脸,有点扎。”希儿退回去,皱着小眉头摸了摸自己的唇,“像村口王大叔的胡茬。”
叶昊天低笑起来,笑声震得胸腔发颤。他把剩下的糖葫芦塞给希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掌心的薄茧蹭过她的发顶:“等过些日子,爹就把胡子刮了。”
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希儿举着糖葫芦,看着爹爹眼角的笑纹里落满了光,忽然觉得话本里写的那些圆满,大抵就是这般滋味——是糖葫芦的甜,是带着胡茬的温柔,是她终于有了个会为她买糖葫芦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