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忽然在手心搓了搓，再张开时，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便躺在掌心里，晶莹的糖衣在阳光下闪着光，山楂果圆滚滚的，看着就酸甜。他把糖葫芦往李悟清面前一递，笑得像只偷腥的猴：“喏，人家的小孩都喜欢吃这个。”
李悟清挑眉看了看那串糖葫芦，又看了看孙悟空促狭的眼神，伸手接了过来。指尖碰到糖衣，有点黏，还有点凉。“谁是小孩子。”他嘟囔着，却还是咬了一口，糖衣在嘴里化开，甜丝丝的，“我都已经200岁了。”
“200岁？”孙悟空嗤笑一声，往他身边凑了凑，尾巴在身后得意地晃了晃，“弟弟，论年岁，你还得喊俺一声哥。俺老孙今年514岁了。”
李悟清刚把一颗山楂咽下去，闻言差点噎着。他瞪了孙悟空一眼：“岁数大了不起？200岁也能把你打趴下。”嘴上这么说，手里的糖葫芦却啃得更欢了，酸甜的汁水漫开，倒把方才那些沉重的话都冲淡了些。
孙悟空看着他鼓囊囊的腮帮子，忽然觉得这六耳猕猴也有不那么炸毛的时候，像只偷吃到糖的小兽。他伸手，趁李悟清不注意，在他头顶揉了一把，金毛毛蹭得对方脖颈发痒。
“痒！”李悟清拍开他的手，却没真生气，只是把剩下的半串糖葫芦举到孙悟空嘴边，“给你，甜的。”
阳光正好，风里带着花香，糖葫芦的甜混着两人偶尔的拌嘴，倒比庙里的烛火更暖，比天道的预言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