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东西而已,周阿姨不喜欢吗?”霍瑾把盒子打开,捏起一只耳坠,“要不要试一试,我来帮你戴吧?”
周芸刚毕业还没两年,身上的衣物都很简朴,平时也不怎么戴首饰。看见小女孩已经不由分说地伸手过来,她只得将耳侧的鬓发撩起,将干净圆润的耳垂露了出来。
霍瑾走进他,小心翼翼地将银色的细针穿进耳洞里,同时深吸了口气,从女人身上果真闻到了那一丝熟悉的木质冷香。
她垂下眼,以极为冰冷的眼神审视着对方修长的脖颈以及领口露出来的一小块肌肤,用天真的童音发问:“周阿姨,你脖子上的,是蚊子包吗?”
周芸脑中“轰”地一下,热血随即涌上了头。
那当然不是蚊子包,而是下午在办公室霍凛留下的痕迹。当着人家孩子的面,羞愧与耻辱一瞬间袭来,让她下意识地就想拉开距离。可刚一向后撤,头皮却突然一痛,是她的一绺头发被眼前的小女孩用力扯住了。
“周阿姨。”她仰头看她,眼眸看似清澈纯洁,“你是我爸爸的情人吗?”
脆弱的发丝被她满把地攥在手里,绷得如同易断的弦。周芸不知道这孩子身上竟能突然迸发出这么大的压迫力,不自觉地气势便弱了下去,“阿瑾,你先放开我……”
“看来是了。”霍瑾点点头,另一只手轻轻捏住了那只她刚刚为她戴上去的耳环,唇角带着甜美的笑,眼神却令人不寒而栗。
“周阿姨,离我爸爸远一点,知道了吗?”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周芸猛地发出一声惨叫——霍瑾捏着坠子暴力扯下了那枚耳环!她的耳洞原本就打得低,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拉扯直接贯穿撕裂了耳垂,温热淋漓的鲜血汹涌而出。
而霍瑾,则慢条斯理地将那枚沾着血的白色耳环重新放进了盒子里,微笑着递给她。
“周阿姨,耳环很合适,你还是收下吧。”
(3)
霍凛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他平时并不会关注自己的女下属的穿戴,只不过周芸上班时一直都扎低马尾,这几天突然将头发放了下来,某次她来给他送咖啡时,他注意到她右耳贴着的一小块白纱布,便随口问了一句。
周芸露出欲言又止的为难表情,最终还是一五一十地,将那天在霍宅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霍凛。
她的本意并不是要告状,只是觉得,像霍瑾这样的孩子,若是不能严加管教,将来说不定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
霍凛面无表情地听她说完事情原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