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终于抬起头，看到沈翊蹙起的眉头，忍不住用拇指抚平那道褶皱，"放心，监控死角都补上了。"
沈翊瞪他一眼，突然伸手捏住他的鼻子："杜警官，这种涉及家属安全的事应该第一时间报备。"
杜城就势咬住他的指尖，眼里带着狡黠的光："所以沈老师要不要考虑搬来和我同居？"
"我们不是已经同居三个月零七天了吗？"沈翊抽回手指，耳尖泛红，"牛肉要凉了。"
餐桌上，砂锅里的番茄牛腩咕嘟冒着气泡。沈翊盛饭时，杜城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再次把鼻子贴在他后颈。这次他闻到了更多层次——洗发水的柠檬香，画室里的木质调，还有一丝独属于沈翊的、近乎甜杏仁的气息。
"你最近很爱闻我。"沈翊把饭碗塞进他手里，语气平静，耳根却红得透明。
杜城扒拉着米饭，眼睛盯着对方发红的耳垂："有吗？"
"上周二下班回来，你抱着我在玄关闻了至少两分钟。上周五我洗澡出来，你把我堵在浴室门口闻头发。"沈翊夹了块牛腩放进他碗里，"昨天早上你装睡，其实在闻我枕过的枕头。"
杜城差点被米饭呛到。他没想到沈翊观察得这么仔细，更没想到自己那些隐秘的小动作全被看在眼里。牛肉在舌尖化开，酸甜的番茄汁里带着沈翊特有的调味方式——比常规菜谱多一勺糖，少半勺盐。
"我身上有什么怪味吗？"沈翊突然问。
"不是怪味。"杜城放下筷子，斟酌着词句，"是...安心的味道。"
沈翊眨眨眼，灯光在他的虹膜上折射出琥珀色的光斑。杜城伸手碰了碰他的睫毛，想起结案前那个噩梦连连的夜晚。当时他在凌晨三点惊醒，发现沈翊支着胳膊在看他，手指间夹着一支没点燃的烟。月光下，沈翊整个人像一幅银盐相片，散发着显影液般的金属气息。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把烟换成了温水，然后让杜城把脸埋在自己胸口睡到天亮。
"就像..."杜城戳了戳沈翊锁骨下方的那颗小痣，"小时候玩捉迷藏，躲进衣柜闻到樟脑丸的感觉。"
沈翊笑出声："这算什么比喻。"
"就是知道有人等我的感觉。"杜城用勺子刮着碗底的汤汁，"在犯罪现场闻多了血腥味和腐臭，回来能闻到你的味道...很重要。"
洗碗时，杜城从背后抱住沈翊，下巴搁在他肩上。洗洁精的柠檬味掩盖不住沈翊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