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那抹越来越冰冷和厌倦的审视。
“你干的好事!”
李文溪像被点燃的炮仗,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所有压抑的恐惧和屈辱在这一刻找到了发泄口,“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把那些东西散出去的!你想毁了我!你这个疯子!”
钱淑仪冷冷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歇斯底里的跳梁小丑。她没有进门,就站在门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砸下来:“蠢货。看看你自己这副样子。这点风浪就受不了了?当初玩那些小崽子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
“这点风浪?!”李文溪浑身发抖,指着门外虚空的方向,“我的名声!我的工作!全完了!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逼我,我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钱淑仪嗤笑一声,嘴角的弧度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靠着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靠着吸那些小丫头的血?李文溪,你从头到尾就是滩扶不上墙的烂泥!给你个光鲜的壳子,你也只会把它弄脏!”
“你住口!”李文溪被彻底激怒,积压多年的怨恨和对眼前这个掌控她命运的女人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
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像个斗兽般对着钱淑仪嘶吼:“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这些年我像条狗一样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帮你处理那些烂摊子,帮你安抚那些学生,帮你…帮你做尽所有脏事!我得到了什么?啊?!”
她扑过去,想抓住钱淑仪的衣襟,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一把攥住手腕。钱淑仪的手像铁钳,力道大得让李文溪痛呼出声。
“就凭我能让你连这条狗都当不成!”钱淑仪的声音陡然降至冰点,眼神锐利如刀,“就凭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施舍给你的!你以为你真有资格站在讲台上?你以为那些学生真把你当回事?没有我,你以为你就能像现在这样好好活着跟我叫板?”
钱淑仪猛地将她往后一搡。
李文溪踉跄着撞在玄关的鞋柜上,后背传来一阵钝痛,精心布置的摆件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现在,外面闹得满城风雨,因为你管不住自己惹出的祸。其实早该这样了,不过之前倒是因为我还对你抱有期待,但现在…”钱淑仪嗤笑一声,“你知道吗,李文溪,美貌不过是鲜花,就算当初再矜贵、再亮眼,无论如何都会枯萎。唯有权力,权力是纯金,永恒灿烂,永远引人注目。”
“我已经看厌了你这副枯败的模样,既然过季了,就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