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一个大项目脱不开身,实在没空亲自过来看看你。”她顿了顿,视线像淬了冰的针,牢牢钉在沃桑骤然变色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极其刺眼的笑容:
“所以,她们特意‘拜托’我,在学校里,要好好‘照看’你呢。”她刻意拉长了“照看”两个字的尾音,“你看,陈家啊,总是这样,为‘迷路’的孩子操碎了心。”
“迷路的孩子”几个字,像鞭子一样狠狠抽在沃桑的心上。羞辱、愤怒、还有被家族无形之手扼住咽喉的窒息感瞬间涌了上来。
她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镇定。
钱淑仪果然不是善茬。她不仅知道她的身份,还利用她与家族的疏离和矛盾,精准地戳向她最痛的软肋。她是在警告,也是在示威——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或者说,在陈家和她的“照看”之下。
“有劳校长和…我母亲费心了。”沃桑的声音有些发紧,但竭力保持着平稳,“我很好,只是喜欢这里的…清净。”
“清净?”钱淑仪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身体微微前倾,“沃桑同学,你所谓的‘清净’,是指撬开图书馆尘封的档案柜,翻找那些早已被销毁的旧文件?还是指…深更半夜,带着都煦同学在陈家的老宅里‘探险’?”
她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有些地方、有些过去,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该碰的。碰了,不仅得不到你想要的‘真相’,反而会惹上甩不掉的麻烦,甚至…把身边的人也拖下水。”
她意有所指地盯了沃桑一眼,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她身后的都煦。“那个都煦同学,看起来可经不起什么风浪了。她身上那些…不太好看的痕迹,你们李老师处理得还是太温和了些。”钱淑仪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像一把钝刀子,缓慢地切割着沃桑的神经。
沃桑的呼吸猛地一窒,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
钱淑仪满意地看着沃桑眼中翻腾的情绪,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她话锋一转,语气忽然变得“语重心长”起来,带着一种虚伪的惋惜:
“沃桑,我知道你心里有结。关于你那个堂姐…陈弦月,对吧?”她清晰地吐出这个名字,观察着沃桑震惊的神色。
“年轻,冲动,为情所困,最后一时想不开…真是可惜了。”钱淑仪摇着头,仿佛在惋惜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陈年旧事,“当年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对学校,对陈家,都是不小的打击。一个女孩子,因为受不了学校里的一些…嗯…小摩擦,还有感情上的挫折,就选择在学校后门那栋旧楼的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