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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的呼吸顿了顿,然后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他似乎在沙发另一端坐下了,刻意保持着安全距离。
客厅里陷入诡异的沉默,只有窗外的雨声和两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我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往外溢,冷杉木的凛冽里翻涌着焦躁,像要在空气里划出一道道冰痕。
而安迷修的檀香始终维持在一个克制的浓度,像隔着层磨砂玻璃,看得见轮廓却摸不真切,可越是这样,我反而越想撕破那层伪装,看看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在硬撑。
不知过了多久,后颈的疼痛突然加剧,像有根烧红的针狠狠扎了进去。
我痛得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手肘撞到茶几边缘,玻璃杯摔在地上的脆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小心!”
安迷修几乎是立刻冲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按在了沙发上。
他的手掌隔着毛毯按在我后颈的腺体上,温度烫得惊人,檀香信息素瞬间爆发开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包裹住我——不是侵略,是压制,用Alpha对同类的绝对掌控力强制安抚我的躁动。
“放开!”我猛地挣扎,冷杉木的气息瞬间变得凌厉,硝烟味炸开在鼻尖,几乎要把他的檀香撕碎。
两个Alpha的信息素在狭小的空间里激烈碰撞,空气里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火药味,我能感觉到安迷修的手臂在发抖,他的信息素里渗进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那是他在强行压制本能的证明。
可他没松手。
“别动,”他的声音贴在我耳边,带着滚烫的呼吸,“再闹下去,我们两个都要失控。”
他的掌心还按在腺体上,温度透过皮肤渗进去,像温水漫过灼烧的伤口。
檀香信息素里渐渐透出一种近乎温柔的韧性,不再是硬邦邦的压制,而是像条坚韧的绳索,一点点缠绕住我暴走的神经。
冷杉木的戾气在这种温柔的强势面前慢慢软化,硝烟味淡了下去,只剩下雨打湿木头的潮湿感。
我终于没了力气挣扎,只能任由自己瘫在他怀里,后颈的疼痛缓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松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