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a怎么可能长久?毕竟,Alpha的本能就是争夺与占有,而非退让与包容。
我们自己也清楚这条路有多难。平日里尚能靠着理智压制本能,可到了易感期,所有的克制都像是被狂风暴雨冲刷过的堤坝,摇摇欲坠。
“你的信息素太冲了。”
格瑞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他没有看我,视线依旧落在电脑屏幕上,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但我能听出那平静之下压抑的烦躁。
我的信息素确实有些失控了。刀锋般的锐利几乎要刺破空气,带着一丝不顾一切的攻击性。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在感受到同类信息素的强烈压制时,下意识地竖起尖刺。
“彼此彼此。”我回了一句,声音有些干涩。因为腺体的疼痛,说话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雪松气息猛地一沉,像是雪山上下起了暴风雪,寒意瞬间席卷了整个房间。我的腺体像是被冰锥刺中,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格瑞的动作顿住了。他终于转过头,看向我。紫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里面清晰地映出我此刻的狼狈——脸色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嘴唇抿得紧紧的。
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那股暴风雪般的寒意稍微收敛了些,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存在感。“很难受?”
我没有回答。或者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受是真的。腺体的胀痛,信息素对抗带来的精神压力,还有那种被同类气息不断刺激的烦躁感,几乎要把我的理智碾碎。
可与此同时,心底深处却还藏着一丝连我自己都觉得荒谬的……依赖。
依赖着这股雪山松涛般的气息。
哪怕它此刻正让我痛苦不堪,哪怕我的本能在疯狂抗拒,可闻到这熟悉的味道,我混乱的神经还是会奇异地安定一点点。就像在狂风巨浪的海上,那座冰冷的、看似危险的雪山,反而是唯一能让我辨认方向的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