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船上时，佩利已经抱着桶在甲板上打盹，帕洛斯靠在桅杆旁翻着新得的情报，听见脚步声便抬眼笑了笑：“看来两位收获不小？”
雷狮扬了扬下巴，示意我手里的油纸袋。“去分了。”他说着往酒桶那边走，路过帕洛斯时被对方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下，两人交换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我拆开纸袋，甜香立刻引来了佩利。他揉着眼睛凑过来，尾巴在身后摇得欢：“是糖霜饼！”
“每人两个。”我数出四份，把其中一份递给帕洛斯时，他接过的手指有意无意地碰了碰我的手背，眼神里带着点促狭的笑意。“多谢卡米尔啦，”他慢悠悠地说，“看来今天的饼格外甜呢。”
我没接话，只是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小心折好，塞进外套内袋。转身时正撞见雷狮靠在桶边看过来，见我望过去，他便举起酒瓶朝我晃了晃，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午后的阳光变得炽烈，我在驾驶舱核对航线，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动静。雷狮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随手关了舱门，把外面的喧闹都挡在了门外。
“热吗？”他问，手里拿着瓶冰镇的果汁，瓶身凝着水珠。
我接过喝了一口，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没压下心里的燥热。“还好。”
他忽然俯身，下巴轻轻搁在我肩上。驾驶舱里空间不大，他的气息瞬间将我包围，带着阳光和酒混合的味道。“星图借我看看。”他的声音贴着耳廓，温热的呼吸让我颈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僵硬地指着屏幕上的航线，指尖微微发颤。他的视线落在星图上，睫毛偶尔扫过我的颈侧，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这里，”他忽然抬手，指腹点在屏幕上的某个坐标，指尖却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手背，“绕开这片陨石带，保险点。”
“……好。”我几乎要屏住呼吸。
他没立刻直起身，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沉默了几秒。“卡米尔，”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像叹息，“你好像……很怕我靠太近？”
心脏像是被什么攥住了，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