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的话骤然响彻耳畔。
有些突然,宁斯衔愣了愣,认知随后才清晰起来。
陈木跟第一次见面时相差甚远,那种被生活磨出的毛边,一点点变得滋润圆滑,干枯的树干重新有些了血肉,谈不上枝繁叶茂,但也养眼,他的情绪在某个瞬间直白清晰,就是很担心宁斯衔动手。
问题是,这情绪不属于朋友的界限。
宁斯衔不知如何形容。
宁斯衔语气很轻:“犯了错,就要立正挨打,你知不知道早些年冯悦山玩赛车玩得疯,差点在山路上发生连环碰撞?他是祖上积德,躲过一劫,当时那场车祸中的人,伤势最轻的终生都要用轮椅代步。”
陈木眼瞳轻轻颤了下,他很想回头看一下冯悦山,可只是一个小幅度动作,就止住了。
陈木无法知道,他对冯悦山的距离感几乎刻在每一个细节处,然而本能滋生下的偏爱,很难收回去。
非常矛盾,落在宁斯衔等人眼中,只剩真相。
在一阵沉默中,沈连问宁斯衔:“宁大夫,您看我还用得着吃药吗?”
宁斯衔:“……不用,我吃。”